黎源快步凑到夏陵耳畔:“微臣听说沈大人从姑苏到洛安,日日都同谢南星在那船上燕好,连房间都没出过。”
“这男人真上了床那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沈大人这般针对您,指不定就是为了哄那人开怀呢。”
夏陵脑海里浮现出谢南星那张脸,心头莫名发痒,想着这次直接安排人刺杀谢南星都没出事,胆子又大了几人。
低头附在黎源耳畔,夏陵略微交待了几句。
主臣对视,同时在屋檐之下笑了出来。
而刚给夏域上完课,缩在东宫狮子子后面的旬湛嘴里叼着根草,将这一番言论听了个十成十。
一把将嘴里的草扯下,旬湛容色染上邪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在旬湛脑海中猛然攀升。
夜色已深,乌云蔽月。
杨槐白日去侍卫司等了田定一下午没看到人,再略微打探才知晓这人如今是从三品的都督,大部分日子都在带着一伙子勋贵子弟喝酒玩乐,偶尔才回这侍卫司点卯。
杨槐怕今日不交待,明日田定又要找不到踪影,没办法,杨槐只能去了田府。
府邸守门的小厮认识杨槐,便直接将杨槐领进了田定的院子。
稍微坐了会,好不容易等到田定归来,结果这人竟然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不放心将谢南星交待的事情让这些仆从转达,杨槐又不想在这里耗到第二天,一眼瞄准了屋外那养着睡莲的小水缸。
快步走到水刚前,杨槐端着满缸水朝着田定泼去。
兜头冷水浇下,四周陷入死寂,所有的仆从一瞬逃窜,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幕。
田定被杨槐欺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其实看习惯了。
颤抖着从这透心凉的感觉中走出,待到瞧清杨槐模样之时,大声吼道:“杨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田定,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霎是贴心的替田定将头上的枯荷扯掉,杨槐嗓音透出笑意:“小爷还当你进侍卫司是为了当个好官呢,谁知道日日都在花天酒地,我都替你丢人。”
生意场上能叫得上名头的就那么几家,在杨槐还没被人陷害之时,两人的关系还挺好。
“杨槐,你怎么在洛安,你来找我是没银子了吗?”
想到这一种可能,田定开始从怀里掏银票:“我一直都在找你,你一点功夫都没有,我总怕别人欺负你。”
“不用。”压住田定的手:“我现在的主子是谢南星,他明日约你到谢府用晚膳,到时候你若心疼我,多给我主子投点银子就好。”
田定仔细琢磨了一阵这句话,一手摩挲着下巴道:“杨槐,你小子还真有本事,一找就找了个最大的靠山。”
也不在乎什么面子,直接朝着杨槐跪下,抱住杨槐的大腿:“日后我被沈大人揍时,还请你多在嫂子面前替我美言,让嫂子拉一拉我。”
“呵呵。”也不理会田定这般模样,一脚将田定踢得远远的:“明日别迟到,不然你会被沈大人剥下一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