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高你帮着墨管家将这府邸的下人全部都叫到前院集合。”
墨平和小高当即领命离去,屋内的下人也退了出去,杨槐躬身在谢南星跟前道:
“收拾这些人也不急在这一时,主子何不稍微歇息几天,该露的马脚迟早会露出来。”
“阿槐,我们没有时间了。”
甫入洛安的沈烬墨连家门都没进就先去了皇宫,将这府内人员肃清之事,那是一刻都耽搁不得。
杨槐略一思索,便知晓谢南星说的都是事情,这洛安可不比这一路的安逸。
瞧着谢南星那微拧的眉梢,杨槐问:“属下闲着也是闲着,您要不给我派点活儿?”
谢南星还真想到一个事:“阿槐,你现在先去一趟侍卫司,等田定下值了,便说我请他明日旬休之时来家里用晚膳。”
“是,属下这就去。”
等到谢南星将杨槐也安排了出去,陆白才朝着谢南星走来。
单膝跪地,陆白极其虔诚的朝着谢南星磕头:“属下陆白拜见主子。”
陆白的身份不同于启令军的一般暗卫,谢南星的嗓音收了之前的冷,多了几分亲近:“快快起来。”
陆白闻言起身,周身自带一股沉着之气,并未因着眼前的安静而生出任何慌乱,平静的放任谢南星将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手里的茶盏乍然落地,陆白一瞬转移位置,稳稳托住茶盏恭敬递到谢南星跟前。
一滴茶水都没有飞溅出来。
谢南星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沈烬墨把我的安全交给你,那对你自然是信任至极。”
“他信任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去怀疑,日后你便是我的身边人。”
“我也不是这洛安高门显贵出身之人,规矩礼仪虽有但并不过分强调,你只要记住你的身份,做你身份之内该做的事情,我必然也不会亏待你。”
陆白知道谢南星先是试探了他,现在这一番言语则是在警醒他。
而同样意味的警醒,早早被沈烬墨以另一种形式,狠狠强调了一遍。
重新跪在地上,陆白拱手道:“请主子放心,属下只是您的贴身护卫,属下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这洛安任何敢阻拦主子前进之道的人,属下必然将其肃清。”
谢南星点头:“起来吧,日后莫要动不动就跪。”
陆白起身站在谢南星身后,谢南星看向正等候在门边的墨平,微微点头。
七十余名奴仆被领进前院,通通跪在地上,朝着谢南星叩首。
“奴才\/奴婢叩见主子。”
往日那个极度不愿接受旁人叩拜的谢南星,这一次并没有急着让这些人起来,而是坐在暖阁静静坐了一会。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则,而每个人都当做好与自己身份相匹配的事情。
谢南星要为沈烬墨留下一方净土,只要回到了家,那些牛鬼蛇神就不能伤沈烬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