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和谢南星是二月初八到的洛安,马车刚入了城门,沈烬墨便被早就等在城门的小太监召唤入宫。
待到谢南星回到谢府,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岁一亦被暗处的人传回了暗卫司。
有沈烬墨在,本该舟车劳顿的旅途,谢南星却休息得极好。
入了府邸未见一丝疲态,略微喝了一盏热茶,便在墨平和小高的陪同下,将着谢府宅院都看了一遍。
看完了宅院布局,墨平便领着谢南星重新朝着正院走去。
看着这走了大半个时辰依然没有喘气的人,墨平言语中带上了真切的欢喜:“主子身子骨比之在湘竹院之时,似乎还好了不少。”
谢南星浅浅一笑,道:“你家大人会养人,我不敢不好。”
迟疑片刻,谢南星又叮嘱道:“等会忙完了记得把成大夫叫过来给我看看。”
墨平:“奴才遵命。”
回到正院,谢南星在小高的伺候下坐到了暖阁,地暖将屋子烘的舒适,丫鬟端着热茶放到谢南星手边,一应点心果子也在此时端到谢南星趁手的位置。
看着恭敬立在身侧面生的小丫鬟,谢南星问:“阿平,府里的下人是如何安排的?”
谢南星之前从未询问过府邸的日常琐事,今日这一问虽令墨平有些诧异,但想着如今府邸的匾额,又觉得谢南星过问也是极正常的事情。
微微理了理思绪,墨平恭敬道:
“湘竹院原本的下人都一道带了过来,因着这府邸颇大,奴才后面又做主采买了三十二人,如今整个府邸合计共七十二名仆从。”
虽然这宅子只有沈烬墨和谢南星这两个事极少的主子,可这三进的大宅子就算只是日常的洒扫维护,也需要耗费不少人力。
这七十二人的确不少,但也断然不能算多。
略微想了想,谢南星又问道:“采买的那些人是活契还是死契?”
“死契活契都有,活契的那些人下人都留在各处空置的宅院洒扫,死契的那些人则是都能略微摸到点正院的边,比如浆洗间,正院外间洒扫,厨房等地。”
不论死契活契,墨平都不敢直接放到内院来伺候的。
谢南星侧目看向小高,小高立即重新给谢南星斟了茶水。
谢南星端着热茶微微润了润嗓子,道:
“我和沈烬墨的院子不论内外院比之前要更小心,都只留你们这些个之前就一直贴身照顾的。”
“院子洒扫这一块可以让外头的人定时进来,但只要是外头的人,你们都得仔细盯着。”
谢南星再回京城已经不再是平南长公主府的小公子,没有人会再帮他和沈烬墨将风险挡在湘竹院之外。
他如今是这谢府的主子,而住在谢府的他和沈烬墨走的又是那样一条道路,所以谢南星宁愿少用些仆从,也不想冒任何风险。
此次南下归来,墨平觉得谢南星变了。
身上那股子往日的闲适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利落的大将之风。
“是,奴才等会便去重新安排。”
谢南星又想起了陆白:“沈烬墨说有给我备下一名侍卫,你先让他过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