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顺着谢南星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世间的男子女子,属下可没瞧见比主子还生得好看的。”
“您在湘竹院被世子爷养着的时候更好看,倒是跟着属下出来行走,折损了几分容颜。”
“属下也不怪主子日日非要跟出来,属下只怪自己未能劝住主子,都是属下没有照顾好主子。”
一句接着一句主子,叫得谢南星脑瓜子嗡嗡的。
对于这巨富之家出身的少爷变成这般婆婆妈妈之人,谢南星好生无奈:“你就不能换个话题吗?次次都要绕道我这身子上面?”
杨槐也不怕谢南星这狐假虎威的模样,他手里可是有尚方宝剑:“属下虽是您的人,但世子爷早就警告过属下,照顾不好您他要我的小命。”
“您就当可怜可怜属下,也当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今日回到客栈,肯定要好好休整一段时间。”
透亮的眸子落在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杨槐身上,谢南星一瞬想到了小高,继而想到了阿顺。
杨槐不像小高,更像阿顺。
谢南星开始同情太傅。
谢南星不想让自己变得和太傅一般惨。
所以杨槐不能变成阿顺,谢南星要把杨槐推出去,而不是留在屋内。
当机立断,谢南星当即聊起了正事:“这一路走下来,你觉着我们若是只有五千两银子的本钱,能做哪些生意?”
这可是平南长公主府墨世子的卖身银子,谢南星可不就得让它变成养沈烬墨的银子?
“扬州胭脂水粉之细腻,姑苏的丝绸之柔顺,景镇瓷器之精巧,杭城龙井之清香,苏杭美人之风情,倒是都值得引入洛安。”
一锤定音,谢南星直接有了决断:“既然你觉着好,这些生意我们就都做。”
“主子,我们就五千两,可不是有五万两。”杨槐重新给谢南星续上热茶:“要是都做,五千两连租铺面都不够。”
“若我们将这些全部放入那靠着横桥相连的双星楼呢?”
谢南星终究比杨槐多见过不少新东西,当他离开洛安之时瞧见那两座相连的酒楼之时,他心中便有了盘算:“男女有别,我们便开两条道,男子与女子各有潇洒处。”
“偶尔在那横桥处开些赏鉴会,那便是两侧的人都能参与,楼子外的人也能因着这般鉴赏会而入楼。”
杨槐歪着头想着谢南星的话,不一会便意会了谢南星的念头,近来老成的容色泛起激动。
“比如一楼咱卖些胭脂水粉,各色奇特簪佩,二楼咱卖些丝绸,三楼楼层高,咱还能做些餐食。”
“等日后走通了海路,海外的时兴玩意儿都可放在楼子里卖。”
“但凡入了咱这楼子,不用接受风吹日晒,所有需求都都能一次性满足。”
杨槐觉得这点子属实奇特,但当下又生了新的难处“若是这般,咱这楼子若是租倒是受制于人,必然要先买下。”
“可那双子楼虽不处于核心地段,但依然是临街的楼子,咱这五千两银子怕是拿不下。”
“阿槐还挺聪明。”谢南星这些日子早就盘算好了银子的来处,也不和杨槐藏私:“沈烬墨手下有一个人傻钱多的,到时候拉着他一处,银钱的事便能直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