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打量着沈烬墨的冷脸,田定一瞬就理解了沈烬墨缘何而冷。
这被窝里都没个暖呼呼的人儿,能暖得起来才怪。
“这册子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没有虚的,全是实实在在的好法子。”
心中满是同情,田定说出来得话却处处显摆:“这满洛安城,也就我能给你捞到这种好东西。”
想着那册子里的画面,又想着谢南星的模样,沈烬墨白皙的脸颊飘上浅浅的红晕。
刚刚看到的那张图,他梦见过。
强装镇定,沈烬墨冷斥:“田定,你怎么这般龌龊?”
田定虽然实践经验无限接近于无,但他给沈烬墨物色册子的时间,理论知识直线飙升。
比如现在,他还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劝沈烬墨:“我的忘衡兄啊,你可不能讳疾忌医,你这本事学到位了,嫂嫂舒爽了,那最后享福的不都是你吗?”
沈烬墨略微思考,便用帕子将那册子包裹,放到窗柩上吹着。
他觉得田定说得可能有点道理。
处理完册子的事情,沈烬墨容色上的红褪去,开始下着逐客令:“若无事便可退下。”
“忘衡兄,你瞧瞧。”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写满字的纸,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张扬:“这都是小弟这些日子喝酒的成果。”
抬头瞧着田定这精气神一日好过一日,沈烬墨便知晓这人拿银子在那伙勋贵子弟中间砸出了一条路。
不说与那些公子哥穿一条裤子,但最起码没有人再赤裸裸的针对他。
就这肚子圆滚滚的,比小高稍微逊色了一些,也不知道谢南星喜不喜欢看。
“忘衡兄,你盯着我肚子作甚?”田定赶忙抬手遮住肚子,这些日子酒喝得多,衣裳尺码都大了好几个号。
“你莫不是在担忧我的身体?”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田定那眼泪说来就来:“忘衡兄,你对我也太好了。”
“你能别哭吗,好丑。”
说完这句沈烬墨粗略翻了那几张纸,又重新放回田定手里。
一瞬收敛泪花,努力忍住哭腔,田定看着那被退回的宣纸,试探询问:“这些,无用?”
沈烬墨没有开口,瞧着沈烬墨那平静的眸光,田定的嘚瑟一瞬被落寞替代。
就像是沈烬墨一开始就知道他拿出来的东西是无用的一样。
田定有些丧气:“这两个月的银子白花了?”
“权钱交易,你用钱替权开路,再用权来挣银子,怎么能叫白花?”
沈烬墨不喜欢田定在自己面前耍这种心眼子,会显得田定更蠢。
被沈烬墨戳破,田定也不尴尬,反而狗腿地朝着沈烬墨笑:“嘿嘿嘿,忘衡兄您都知道啊。”
田定如今所行之事于沈烬墨有益,沈烬墨也愿意继续提点:“若东窗事发,那些人可会愿意为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