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当即面色更正,目光环视四周:“这本皇子可要先说好,大家明日可都不许带生辰贺礼,带了本皇子可是要生气的。”
夏城为了谢南星都这般说了,要是再拒绝就显得谢南星不识好歹。
“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谢南星身上挪开,谢南星转头看向韩洲:“韩洲,你们经常有这样的聚会吗?”
韩洲压低嗓音,凑在谢南星耳畔道:“八皇子明年十五,马上就要出宫建府,想来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设道路,这宫里的皇子都是这般做的。”
“后日你带上墨平,他功夫好,时时刻刻都会陪在你身侧。”
“那日赴宴的都是男子,男子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行。”
韩洲在这权力之都长大,有些事情纵然他不做,但他也不会觉得旁人若做了会如何。
但想到谢南星明日要同他一处,韩洲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回报谢南星的机会。
“嗯。”谢南星微微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每个圈子都有其特殊性,谢南星想着,要是他这次不喜欢,日后不去便是了。
瞧着谢南星依然有几分彷徨,韩洲拍手拍着谢南星的肩膀,信誓旦旦许诺:“你跟在我身边,明日我必然保护好你。”
夜色渐显,天上只挂着几缕零散的星光。
韩淑换了身夜行衣入了林子,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找到了山匪藏身的寨子。
从寨门而入,里里外外都站着举着火把严阵以待的山贼,瞧这阵仗少不得有个两三百号人。
纵然严阵以待,但这般布防看在韩淑眼中却是漏洞百出,未曾耗费多少心力,韩淑便入了大当家所在的山洞。
“山下什么阵仗?”
“带兵围剿的是一女子,我听他们叫她什么郡主。”
“女子领兵?”
大当家踏过石阶,坐上虎凳,将手放到椅子扶手上,一下子弄不清楚这演的是哪一出。
莫不是朝廷也并未生了歼灭他们的心,只不过随意找了个女子来示威?
“那女子似乎颇有威信,那些士兵都挺畏惧她。”
“我和他们提了一千两白银的事,他们也没有说不行。”
“大当家,这一次咱们将田地赎回来,可一定要当心些,不能再被骗走了。”
“唉,这事谁能保证呢?”沉沉叹了口气,大当家亦看不清前路:“我们怎么可能玩得过那些官商勾结的人?”
“那我们能带着银子去别的村子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都一样。”
虎头寨的山匪亦来自各个村庄,外头并不见得就是盛世。
旬澜虽未练过武,但他一贯心细,韩淑入山洞的那一瞬他便看到了。
他没有认出那个穿着夜行衣隐身暗处的人,但他认出了那把剑,也看懂了韩淑的暗示。
可旬澜并不想现在立即走,他想知道真相。
将嘴里塞得并不严实的粗布吐出,旬澜问道:“骗走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