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成了哑巴,穆承烨也无法再问下去。
他拈起眸光落在对面镶嵌的送子观音画像上,淡淡看着:“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说不来话了?莫不是慎王有什么秘密,怕朕发现了?”
穆烈勤眼底快速跑过一丝心虚,喝着茶掩饰道:“殿下多想了,这贱内遭了报应,才说不了话了!”
他不语,张玉临却朝着那女子问道:“你可识字?”
女子摇头,张玉临没辙,打算和穆承烨离开。穆承烨望着壁画,冷不丁道:“看来慎王很想要个男丁啊!”
穆烈勤沉下眸色,没说话。
穆承烨和张玉临便离开了。等两人离去,穆烈勤把目光冷冷落在那怜人身上:“安生在府里待着,你要对外说半个字。”
“本王就把你千刀万剐杀了,同你儿子下阴曹地府去!”
说完,穆烈勤甩袖离开。
只余下怜人凄惨地在地上跪着哭泣,咬着唇瓣散发着深深的幽怨。
而这一席话被张漫月在门外听到,她奇怪地问身边的俾女:“她不是深得王爷疼爱吗?怎么哑了?”
“奴才不知道。”
张漫月看着那怜人眼眸微凛,想了想还是带着俾女离去了。
从慎王府离开后,穆承烨就和张玉临摆驾进宫了。张玉临一路上都在不停地猜忌穆烈勤:“我觉得穆烈勤不至于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做棋子。”
“兴许是我们多想了。”
穆承烨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淡淡道:“不急,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我那表姐也是可怜,自从她父亲去世后,为了家族便和慎王联姻。大婚那日,穆烈
勤就不是个东西,他羞辱我表姐,在书阁内待了一夜。”
张漫月是张玉临的表姐,张漫月世代将门,而旁系张玉临这一家剑走偏锋做起了商贾生意。
正因此,在京都名声大噪。两人关系很少人知道,只有穆承烨清楚。
提起张漫月,张玉临便开始倒起苦水:“我那表姐在慎王府落人白眼,活得极为艰难。那穆烈勤还折磨着她,自从张将军逝去后,很难见到她笑了。”
穆承烨回了一句:“张漫月的事暂且搁置一边,一会儿进宫就当无事发生,在慎王府说的话也不要同别人说!”
“为何?”张玉临好奇道。
穆承烨掀起眼帘:“会打草惊蛇。”
穆烈勤本就是多疑的人,他们此番进府本就惹了穆烈勤嫌疑,如今要是与人都说一嘴,不仅对顾长安不利,还会被有心人使绊子。
督察院那边对顾长安的一茬茬火气未顺下去,指不定还要趁机报复。想来,顾长安待在牢里也算安全。
起码不用担心会有人偷偷杀她!
穆承烨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了,他竟然会这么思切顾长安。
“到了——”
穆承烨和张玉临从马车上下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