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细言之,到底是何计策。”刘备急切问道。
“主公,你看,东门有中天山,过三天让刘磐率五千人占领,安好投石机,到时居高临下,不断用投石机轰,用弓弩射,则敌兵在城楼上无法防守,全在我们投石机和弓弩的轰击射击范围之内。其次,汝南城西南角有汝河绕城墙流过,明天起令刘封率五千兵到汝河上游堵住河水,到时水量蓄积够多,再挖开,河水猛冲而下,必可冲塌西南城墙,我军即可从此处冲杀进去。关将军、张将军仍然每天去搦战,仍然用投石机轰城墙,让城墙松动崩塌,但不用攻城。待五日后猛攻,汝南城可下矣!”诸葛亮向刘备详解道。
“好!好!如此,我就无忧了!”刘备终于心中吃下定心丸,高兴地说。
从第二天起,关羽、张飞仍然每天去搦战,但都只是象征性的,其实只起到保护投石机每天不停地轰击城墙。
现在,东城门和西城门两个地方,城墙已被轰得支离破碎,虽然没有倒塌,但也已经缺口密布,城墙到处松动。再加上轰了那么久,轰出去的石头逐渐堆积,眼看就要平到城墙了。
第四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瓢泼大雨,扯天扯地,连下数天。
这天晚上,张辽、程昱与副将谭起榜、汝南郡守申保德、郡尉黎世龙、校尉朱思奇等几人正聚在郡府大厅里边聊天边吃宵夜边喝点酒。因为他们已有很久没有那么轻松清闲了,原来荆州军天天来搦战,投石机整天轰,他们不知荆州军哪一天哪一刻会发起冲锋,因此他们时刻都紧张地防备着,人都要紧张出烦躁病或神经病来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啊!否则,就会生命不保,永远坠入地狱了。
现在,天公作美,连日下暴雨,荆州军也出动不了,莫说攻城,如果出去没几下就是成了落汤鸡的落汤老母了。
“张将军、程军师,喝!天公助我们才会下起那么大的暴雨,也才让我们于生死中得到安逸,清闲下来,休息休息!”郡守王成昌劝酒道。
“好!喝呀!天佑我们!”其他文武部属也劝道。
“好!喝吧!”张辽、程昱与大家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干完,方为尽兴。
““唉,如果暴雨这么一直下下去,该多好啊!先不管那么多了。来,又干一个!”郡尉黎世龙也劝酒道。
“好!干!”大家又一口把酒干了。
“张将军,雨总有下停的时候,我们要防备啊,荆州军如果再轰两天,石头也要平城墙了。如果荆州军全面进攻,我们兵少,那是挡不住的。我们如果要撤退,只能从北城门退走撤往弋阳郡城了。所以,北城门很重要,一定要坚守好。谭副将,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这是我们的退路啊!”程昱交待道。
“程军师、张将军,既然打不赢,始终要撤退,我们可不可以早一些撤退?”谭副将问道。
“不行!如果一有士兵撤退,留守的士兵会军心动摇,士气全无。我们只能等荆州军一进攻,我们就安排撤退,保证士兵损失最少!”程昱断然说道。
“这样吧,我安排一下:第一波撤退,由程军师、黎世龙郡尉率五万步兵撤退;第二波撤退,由申德保郡守、朱思奇校尉率五万士兵撤退并埋伏;我和谭副将断后撤退。”张辽安排道。
“好!”大家同声应道。然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雨势渐渐停息。
张辽、程昱等上到城墙,望着斑驳陆离的汝南城,到处是箭孔和被石头砸坏的地方,不由生出感叹。
正在这时,只听汝河上游隐隐有隆隆的声音传来,然后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张辽他们极目远眺,突然见到汝河上游犹如出现一条狂龙,汹涌的水势卷起几米高的狂澜,雷霆万钧,一泄千里,黑鸦鸦滚滚而来,经过之处皆毁灭一切。
“张将军,程军师,洪水下来了!”郡守喊道。
程昱观察有顷,问道:“申郡守,以前下暴雨,有未出现这么大的洪水?”
“呃~~去年也下了一次这么大这么久的大雨,却是没有见到那么大的洪水呀。”申郡守回忆着答道。
“坏了!这肯定是人为的,肯定是荆州兵先在上游堵住河水,积蓄了这几天的暴雨大水后,现在掘开,欲冲毁我们的城墙。按此推算,洪水过后,就是诸葛亮指挥荆州兵进攻之时。张将军,情势急了!我们按照撤退方案,现在即开始撤退吧!否则就来不及了。”程昱作为三国时代著名狠辣谋士,自然知道战争中水淹火烧之法。
“好!程军师、黎郡尉,你们先率五万步兵撤退。第二拨,申郡守、朱校尉做好准备,待第一拨军士撤退完后即刻跟着撤退,并在十里处埋伏好,接应我们撤退。”张辽命令道。
“是!”大家听完后,即刻去组织和准备。
张辽率领三万将士防守在城墙上。不久,洪水到达,不断冲击着西南城墙,浪头越来越高,洪峰越来越大,城墙开始松动,有少数泥石被冲走,然后慢慢倒塌,最后缺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过了半天,洪水才逐渐消逝。这时,荆州军营战鼓齐鸣,关羽、张飞率军猛攻而来,而东城门外的中天山上,也有投石机猛轰城内的守兵,连弩箭密集鑽射,把曹兵压得抬不起头来,士兵被砸死射死。
张辽率领守军,只能拼死抵抗,双方杀得日月无光,死尸累累。
情形越来越危急,张辽早已是杀得血染战袍,到处是双方军士的尸体。
“报告,张将军,第二拨士兵也撤退完。”传令兵向张辽报告。
“好!全体士兵,我们边抵抗边撤退,退往北城门方向。”张辽大声命令道。
“是!”曹军在撤退,荆州兵就猛攻而来,一些在后面的曹兵,就被荆州兵斩杀。
最后,张辽经过北城门,与谭副将汇合,率领二万骑兵断后,往弋阳郡方向去了。
荆州军攻占了汝南城。气得张飞大骂:“无耻张辽,胆小鬼,竟敢逃跑了!”
“张将军,我们已攻下汝南城。张辽肯定是退到下一个郡弋阳去了。我们先休整几天,再进攻弋阳。”诸葛亮说道。
“如此甚好!张辽还没跑掉,下次在弋阳一定要把他斩杀了!”
刘备命令庞统出榜安民,修复城墙,暂在汝南城休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