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召集部下文武商讨,俱言淮南远离皇都华京,其间隔着几个诸侯领地,出兵征伐,劳师远行,孤军深入,胜负难料,甚至有全军覆灭可能,只得作罢。
“主公,我意可竟伐益州刘璋,上次七路大军进攻华京,就有益州刘璋大军,此次正可以此为借口,报仇雪恨。”副军师徐庶说道。
“主公,中原至益州,只有栈道可通,现在断绝,艰难无比,危险万分,会死伤惨重啊!是否就近讨伐冀州袁绍?”副军师田丰提到。
“主公,我认为,我们一面大张旗鼓出兵宣扬讨伐袁术,一面派精兵暗修栈道,出其不意进攻益州刘璋,必获大胜。益州号称天府之国,天下粮仓,富庶甲天下。如能取得益州,我们则有稳固而丰富的物质支撑,可以满足以后更大规模军事行动的粮草需求。而打袁绍,冀州是四战之地,周围诸侯窥视,如引动他们都来进犯,我们则会疲于应对,劳师而功小,不宜取尔。”徐庶阐述道。
“主公,我认为,先让袁绍和公孙瓒狗咬狗,拼个你死我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形势如此,我们当先打益州刘璋。”郭嘉深思后说道。
“好!我挂帅出征,令赵云、甘宁、徐庶、荣贵、张绣、马铁、韩梨花、剑飞、万石、陈到、云凯、马谡、黄叙、秦朗随征,率十万大军征讨刘璋。令郭嘉率领其余文武官员,镇守华京大本营。”马超命令道。大家同声应命。
不几日,马超率大军从汉中逸出剑门关,循古道前往巴蜀益州。
马超命令甘宁、张绣、荣贵、剑飞、马谡、黄叙率三万大军担任开路先锋军,他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披荆斩棘,斩土填洼,搬石断木,开辟出道路,让大军前进。
这天,甘宁率军前进到了陈仓古栈道,只见四周高山耸峙,壁立陡峭,危岩突出,古木倒挂,鹰厉猿啼,禽飞兽奔,深高千丈的笔直山峡下一江河水蜿蜒绕山穿行而流。古栈道架设在高危的半山岩壁上,却早已是残垣断壁,支柱消失,栈板朽没,通道断绝。真是“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甘宁安排马谡带领专司修筑的厢兵,登山攀岩,凿崖架支,铺设木头,修复栈道。他们在悬崖峭壁上一尺一尺地开凿铺设前进,上是高不可攀的山峰,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深渊,一不小心即有人摔下悬崖,或粉身碎骨,血洒青山,或沉入江河,随水消逝……
这天,厢兵费尽千辛万苦,历尽千难万险,只铺设好几百米栈道,却有好几个士兵摔下山崖或掉进江河,永远留在了这巴山蜀水间。
翌日,马谡带领厢兵继续开凿铺设古栈道,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厢兵走上栈道时,突然,从深渊底下冒出一股迷雾怨气愁云,呼啸着直冲上悬崖木栈道,里面夹杂着无数冤魂厉鬼的嘶叫,原本昨天铺设好牢固无比的栈道,纷纷发出嗤嗤啦啦的响声,并应声慢慢腐朽松动,最后崩塌。
马谡惊魂未定,急带厢兵退回,而退回慢的几个厢兵却被卷进云雾纷纷坠入深渊中,发出惨绝人寰的凄叫声,似是被无数冤魂厉鬼嘶咬吞噬而去。
过了一段时间,云雾才慢慢消散,慢慢光亮,恢复清明天空。马谡又等了一会,阳光照耀,再没有异常情况,便又指挥厢兵多打凿眼,加多加固支撑条木,有些地方还加上了铁条铁线,堪堪把昨天所修的栈道修复好,便已到了傍晚,只好收工歇息。
当晚深夜,马超、马谡正在休寝,突然,一阵阴风刮过,从半空中飘飘悠悠荡下一个人影,头戴缨盔,身披战甲,腰悬宝剑,面容儒雅,眼蕴睿智。他幽幽说道:“你们欲进巴蜀,展开杀伐。你们还欲学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们可知道,栈道下从古至今,怎能领会我的用兵精髓。杀伐,正常事也,但不得害民……”言毕又飘飘悠悠远去了,融入深远的夜空中。
马超、马谡冷汗直流,惊醒过来,原是南柯一梦。一想,却知是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兵圣是也。马超立即大叫:“亲卫,亲卫!万石,万石!”
“主公,主公!何事?何事?”亲卫队长万石和值宿亲卫奔了进来。
“万石,你们马上通知军师及各位将军,马上起床,随我前往先锋军。”马超命令道。
“是!”万石及亲卫答应完即刻出去通知。不一会,徐庶军师及赵云大将等全部到齐,跟着马超连夜赶往先锋军驰骋而去。
马谡醒来,冷汗直流,他一回想,刚才梦中所见之人,肯定是师尊韩信兵圣。当时,马超把《韩信兵法》秘芨给他学习,他虽然每次研读前会双手合十,默念敬师,却确实未曾设坛认师拜祭,现师尊托梦而来,自己应该尽快设坛认师拜师。想到这里,马谡即刻起来,向着师尊刚才飘去的方向跪下祷告道:“师尊教训得是,弟子一定尽快设坛认师拜师,请师尊恕罪。”说完匍匐在地,久久不敢起……
第二天,马谡又带厢兵准备修筑栈道,这次马谡小心了很多,他让上栈道的士兵一个个都用绳子牢牢捆住腰部,一头固定好后并让士兵拉着,一遇危险即将厢兵往回拉。
厢兵一个个小心翼翼往前走,随时做好往回撤的准备。厢兵刚上去不远,渊底又冒出迷雾怨气愁云,云雾中冤魂厉鬼嘶叫,今天比昨天更厉害,迷雾直冲上栈道,如一群恶魔狂飙而至,急速狂卷,在栈道上的厢兵急退不及,皆被卷下栈道,幸好有绳索捆牢,后面的士兵急拉,大部分厢兵给拉了上来,但已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荣贵太医带青囊兵给他们急救,才挽回厢兵的生命。而有两个厢兵的绳索被岩石或古树卡住,死拉不上来,最后绳子拉断,厢兵坠入万丈深渊……而浓云愁雾却愈发疯狂,翻卷旋回,久久不去……
正在这时,马超急率所有文武部属赶到,急叫:“不要上栈道!不要上栈道!”然后急忙向甘宁、马谡询问了情况,又急速看望安抚受伤的厢兵。下令道:“筑两个坛,一个祭祀栈道下的冤魂厉鬼,一个给马谡拜师韩信兵圣。”
很快,祭坛和拜坛筑好。马超首先亲率所有文武部属及士兵到祭坛,摆上香炉、三牲,点上香火,遥祭栈道下的冤魂厉鬼,拜祭完毕。云雾中只听叭喇一声巨响,愁云怨雾慢慢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清明。而受伤的厢兵也全部伤势消失,恢复正常。
接着,马超又率文武部属及士兵,在写有韩信兵圣的牌位拜坛上,摆上供品,让马谡行三跪九叩之拜师礼。诸事完毕,马超才率大军归营吃饭歇息。
当晚,马超得一梦,韩信飘悠而来,言道:“伐恶扬善,拯救万民!明日栈道可修可行。”言毕倏然远逝。
马谡亦得一梦,韩信用手抚住他的头顶,言道:“徒儿,天下百战,皆当要道。谨记!谨记!”言毕手掌发气,一道灵光进入马谡脑海,马谡只觉头脑一个激灵,韩信兵圣心法自然在脑海融会贯通。韩信兵圣然后驾云而去。马谡醒来急起身下床跪在地上,敬拜师尊。
翌日,马超下令厢兵继续修筑栈道,宁静无异,风和日丽,厢兵安然无恙。5
经过近月的艰苦修筑,千难万险的栈道铺设修好,马超大军历尽艰辛惊险通过栈道,向益州绵竹关悄悄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