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嗣贤立即便面脸涨红,他愤怒地反驳道,“你是哪位,我们素不相识,你怎可如此羞辱于我?”
夏时信只是冷笑一声,不屑地回答:“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先搞清楚自己的家事再说吧!”说完,他冷冷地坐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紧接着,白乌族长辛未、丹雨和朱太医依次步入包间,白灵立即迎了上去,挽住丹雨的手臂,亲昵地说道,“丹姨奶,终于见到你们了。”
丹雨一脸慈爱地握住白灵的手,关切地说:“灵儿,你瘦了,脸色都有些晒黑了。等会儿去我那找些好东西,一定把你这张小脸养得白白嫩嫩的。”
赵嗣贤站在一旁,显得格外尴尬,他转向秦辅,轻声道:“秦大人,既然如此,下官先行告退吧!”
秦辅点了点头,直接对赵嗣贤说道,“赵员外郎,白灵姑娘至少要在程乌府忙上半年的时间,短期内无法随你回京。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随后,秦辅故意压低声音,靠近赵嗣贤耳边轻声说道:“夏将军的话虽然刺耳,但他说的事情,你回去后好好的琢磨一番总不会害你的。”
“如此,你便先回去吧!”秦辅提高了一点声音,终于将赵嗣贤打发了出去。
赵嗣贤走出雅间,大脑一片混乱,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两句话:“谋害嫡妻,替别人养孩子。”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驿馆,一路上,这两句话像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赵嗣贤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恐惧慢慢的掐住他的咽喉,让他渐渐的无法呼吸。【夏将军,夏将军,难道是夏国公府的那位怀远将军么?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竟然知道谋害嫡妻一事!】
【什么是替别人养孩子!】赵嗣贤开始回忆起与小沈氏相识之时的各种细节。人一旦有了怀疑便想到什么都是疑点。赵嗣贤恍惶不得安宁。
他第二天便起不来床,就此病倒在驿馆之中。驿馆见此,帮着他请大夫,幸好朱太医与丹雨在仍在程乌义诊,神医之名广为传颂。便把朱太医请了来。
赵嗣贤一见,这不昨日雅间中的那位,这才识得。“劳烦先生亲自来这一趟,昨日归来的路上怕是受了风寒,没成想今天竟这般情景。烦请先生费心了。”
朱太医极为面善,带着笑意为赵嗣贤垫上腕枕,“无妨,这本就是医家的份内之事,劳员外郎把手置于枕上。”
朱太医仔细的替赵嗣贤诊脉,越是诊着,他的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赵嗣贤的心随着朱太医的眉头也揪了起来。
诊完左手,朱太医示意越嗣贤换另一只手。半晌才出言道,“员外郎这风寒的问题不大,大约是昨日将军的几句话,生了闷气又受了风所致。按我开的药名,只需去买几盒成药,吃上几天便可痊愈。”
朱太医顿了一会,似是思考再三,便接着说道,“我猜想员外郎自己怕是不知,但既然将军昨日已然说了一半,便还是告知员外郎的好。员外郎中了一种极毒,年份极久,虽不是致命之毒,但却绝了子嗣之路。并且此毒无解。”
赵嗣贤原本就病着的身体,立即因承受不住,晕了过去。朱太医一看,赶紧救治。忙乎了好半会,那赵嗣贤才缓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