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嗣贤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下官此次前来,实是仰慕布政使大人与白姑娘的治绩,希望能有机会一窥究竟。白姑娘在蔚府的举措,改善了百姓生活,下官深感钦佩,特来学习经验。”
秦辅闻言,带着份冷笑的嘴角轻轻上扬,眼神中似是透着隐隐的寒气,缓缓开口道:“赵员外郎过誉,白姑娘确实是一位才华出众的女子,对农业改良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技术。然而,近日因景侯府多年的不当治理,程乌府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亟需安抚和救济。白姑娘正全力以赴,忙于引导程乌府百姓恢复自主生产,恐怕无暇分身与赵员外深入探讨农事。”
秦辅的语气虽冷淡,但其所提到的原因,赵嗣贤不敢阻拦。景侯一事,涉及极广,谁敢在这事上阻拦和干扰。
看来自己想要达到目的希望非常的渺茫了,难道只能这样无功而返么?赵嗣贤心有不甘。
“下官明白,但是下官此行亦是有皇上的口谕。白姑娘原本在蔚府之时,美名便已便颂进京。皇上的意思是想把白姑娘的本事在整个炎紫国推广,方才着下官前来程乌府寻人。”赵嗣贤不得不把皇上拖出来帮忙。
但是秦辅又怎会给他机会,“三年前的口谕,如何今日才到这程乌府来寻。赵员外郎可要谨言慎行。”
面对秦辅的质问,赵嗣贤心头一紧,【此事秦辅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但他深知此时退缩不得,于是鼓起勇气,声音略显颤抖地回应道,“下官知罪,此事确实耽搁许久,实乃因途中多有变故,加之下官亦需收集白姑娘在蔚府的种种事迹,以便详实上报朝廷。下官一路奔波,实为将白姑娘的卓越才能与治理成效,完整无遗地呈于圣上面前,望大人谅解。”
秦辅听罢,极为嘲讽的回了一句,“想必赵员外郎是一个做事,极喜精益求精之人,为求真实准确,不惜花上三年的时间。不知经历了几茬的作物,方才得出准确的数据。”
此时的赵嗣贤若还是听不出秦辅的不喜,那可真就是个傻子了。赵嗣贤在心里不断的猜测着秦辅的态度。
显然今天是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了,赵嗣贤无法,只得自我解嘲道,“白小姐以民生为重,下官自当不添烦扰。若有幸日后能得白小姐指教,自是下官之荣幸。今日多有叨扰,下官先行退下。”
秦辅甚至连一声冷哼都懒得给予,径直从赵嗣贤身旁走过,迈入府衙的大门。赵嗣贤望着秦辅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反复琢磨着秦辅那股莫名的敌意,思索着原因。
随后的日子里,赵嗣贤绞尽脑汁,尝试了各种方法试图接近白灵。不论是跟踪还是在乡野间蹲守,他都以失败告终,始终无法与白灵碰面。赵嗣贤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总是与她擦肩而过,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在阻挠。
这一天,赵嗣贤正独自一人在“逸香楼”用餐,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包厢外传来:“秦大人,白姑娘,您们可是许久未来了,今日光临真是稀客,咱们还是老地方,请随我来。”
掌柜的声音让赵嗣贤心中一紧,他几乎忘记了餐桌上的礼仪,匆匆从包间中跑出,恰好在楼梯口拦住了正欲上楼的秦辅。
“秦大人,幸会!下官正在此处用餐,不知是否有幸能邀大人共饮一杯?”赵嗣贤急切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