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亚瑟走后,齐柏脚步匆匆地来到纪遇深身边低声汇报,“约克把人引走了。”
他们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纪遇深淡淡嗯了声,“钱打给他们吧。”
拿着邀请函的指骨用力到泛白,平静淡然的外表下,是森寒凛冽的杀意。
再等等。
要一击致命。
齐柏压下欲问出口的话,低头应下,可心头却还是腾起八卦之火。
到底是什么仙啊,这么值钱?
难道,纪总终于从那次的情感打击中走出来、准备开始第二春了?
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想,齐柏就愈发好奇,房间里到底藏了个什么样的美人。
他刚想伸头往里瞧瞧,门登的合上。
呃……
齐柏:“……”
纪总,倒也不必如此心眼!
纪遇深重新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昏睡的女人,良久,伸手抚摸着她的眉眼。
睡着的她,很乖。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回到了海市的清水湾婚房,那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
每早晨。
他都会这样凝望着她。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他是不适应的。
一开始,他觊觎的就是这副鲜嫩美好的肉体,喜欢的也是她身上附带的价值。
渐渐的,就变了。
到底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
就在纪遇深冥思苦想的时候,一束阳光打在罗塞拉脸上,柔和她锋利的五官。
突然,他就清醒了。
时光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他们之间隔了漫长的七年。
七年啊,足以磨灭一切过往。
就好比这张脸是假的,她放弃了那张属于郑媗的脸,也放弃了过往。
甚至,放弃了他。
顾时宴的昨日就是他的今日。
这个女人,是个狠心的。
纪遇深苦涩地勾起唇,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么?
可是。
男人可以割舍,爱意可以收回。
这些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时间可以消磨的。
骨肉相连的血脉,却是永远的羁绊。
“郑媗,你救那个孩子是意外,还是,你早就知道他是你的儿子?”
这一句话,他问的很轻,轻到自己都能听出其中蕴藏的恐慌。
只是,没有人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