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套房内。
罗塞拉穿着浴袍躺在黑色大床上,双眸紧闭,波浪长发散在枕头上。
肤若凝脂,冷白似玉。
黑与白的极致撞色,美好的如一幅画。
游轮上的随行医生从她手臂收回针管,又帮她处理另一侧手臂的擦伤。
一切完毕后,对着床边的男韧头。
“纪先生,退烧针已经打了,这位女士的伤也处理好了。”
纪遇深神色未变地摆手。
“出去吧。”
“是。”
罗塞拉失去意识后,纪遇深本想直接带她走,没想到却发现她浑身滚烫。
难怪他方才与她接触时,总觉得有些异常的热,当时没有多想。
原来,她受伤了。
伤口发炎,还引起高烧。
男人握住那只柔软纤细的手,目光深邃贪恋,眼底却夹杂着复杂愧疚的情福
他失控了。
两千个日夜,他无数次崩溃,时常濒临绝望的哀鸣,折磨的他摧心剖肝。
压抑、悔恨、憋闷、厌憎……
那些阴暗的情感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爆发。
带着毁灭地的气势,拉人一起陪葬。
刚才和她的争吵,因着重逢的喜悦和她眼底的平静疏离,他终是没忍住。
肯定吓到她了。
但是他的话都是真的,他不会再放过她了,孩子,他们也可以再生。
七年了,他受够了。
纪遇深放下那只手,起身开了门。
“不好意思,纪先生,打扰了。”
亚瑟站在门口,手臂绑着纱布,挂在脖子上,脸上还挂着彩。
看见纪遇深后,先是恭敬地鞠了个躬,然后赔着笑,极尽讨好谄媚。
男人视若无睹,语气寡淡。
“有事么?”
亚瑟低头弯腰,双手送上一张烫金的请帖,“纪先生,教父今晚般要举办一场游轮酒会,这是邀请函。”
“游轮酒会?”
纪遇深不仅没接,反而讥诮地讽刺。
“你们教父怕是有什么大病?三两头就折腾一回,兴师动众的,嫌自己命长?”
角斗场的假面舞会,昨夜的接风宴,再算上今晚的酒会,可就三回了。
那厮都不良于行了,还不老实!
亚瑟梗了一瞬,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显然,他也不理解路易斯的独特癖好。
短暂沉默后,他若无其事道,“教父让我转达您,不要忘记你们的交易,他答应的事已经办到了,该您履行约定了。”
纪遇深黑沉的眼底暗潮涌动。
他接过那张邀请函,淡粉的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