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许葡萄来历不简单。”
方朔认真的说，“她也是红心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只是年龄比我和宁染都要小，等我们两个人逃出红心福利院的时候，许葡萄才被王维善挑中，后来，她被提拔成管理孩子的小组长，渐渐的入了王维善的眼，以至于有今天的地位。”
楚亦良感觉很奇怪，“但凡从红心福利院出来的孩子，不应该都恨王维善吗？这是我们可以吸收的对象，为什么不能找她？”
“因为有一种受害人，患有斯德哥尔摩症，这种人由于长期遭受折磨，在加害人对她露出一点好意的时候，就会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从而忘记受过的伤害，变得忠心耿耿。”
方朔斟酌着词句，为另外三人解释，“不否认，许葡萄有被策反的可能，但她也多次为王维善卖过命，很是忠心。再加上她也做过很多违法犯罪的事，也王维善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我们贸然向她坦露身份，很可能功亏一篑。建议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楚亦良啧啧有声，“真是看不出来，舞台上光鲜亮丽的许葡萄，还有这样的心理毛病！”
“那我们来总结一下。”
宁染看着另外三人，说，“目前掌握王维善的犯罪证据，第一个，是贩卖儿童和器官组织，这个有圣密斯医院的各种医疗记录佐证；第二个，是王维善手底下有一批人，专门为了钱财或权利，违法犯罪，谋害人命。调查这一点，工程浩大，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做，顾斯昂，你多注意。”
顾斯昂微微一笑，点头道，“可以。”
被老婆夸有能力，开心。
宁染继续说，“至于第三个罪证，就是王维善及其同伙，多年来虐待猥亵福利院孤儿，我……”
方朔突然出声，打断宁染，说道，“这一点，我可以来做人证。”
见状，顾斯昂满意的点头。
他不愿意宁染出面揭伤疤，方朔便主动站出来。
不愧是能在王维善手底下潜伏了这么多年的人，心思到底是通透。
宁染觉得这样对方朔不公平，想说自己可以。
结果，方朔默默的从冲宁染摇摇头：大小姐你可别凑热闹了，咱的计划五分之三，都得靠顾总撑着。
你要是惹他不高兴，那计划就没有保障了。
宁染只好作罢，没再说什么。
方朔继续说，“接下来就是物证了，我可以确定王维善有一间密室，里面存放着他当年残害儿童的各种录像。”
楚亦良挠挠头，“那你知道具体的地方吗？”
方朔遗憾道，“密室的入口只有王维善自己知道。王家除了每个人的卧室，都装有监控，佣人也比较多，所以很难调查。不过，密室应该能从王之琴那里找到突破口，她正好明天约我见面。”
他之前对着王之琴下了那么大一盘棋，除了报复，就是寻找密室的入口。
宁染信心满满，“那好，明天就看王之琴能带来什么消息了。”
从咖啡馆出来，四个人准备回a城。
来到车前的，楚亦良突然窜到方朔的副驾驶座。
他嘿嘿一笑，说，“方朔，我上午来的时候开了好长时间的车，有点累了，想蹭蹭你的车，行不行？”
方朔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紧接着，楚亦良又向宁染摆摆手，说，“顾斯昂一个人开车挺不安全的，你去副驾驶陪着他，和他说说话。”
没等宁染答应，楚亦良便催促方朔赶紧开车。
方朔会意，立刻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临走之前还不住的感叹：这楚少，不愧是财神爷身边的人，太有眼力见了。
原地，只剩下宁染和车里的顾斯昂。
“楚亦良怎么奇奇怪怪的？换车坐就换车坐呗，干嘛那么着急。”
宁染一边嘀咕，一边上了顾斯昂的车。
然而还没没坐稳，顾斯昂突然俯身靠近。
她吓得一缩脖子，只见阴影落下，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顾斯昂，唔……”
柔软的唇便被迅速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