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旁边的一间咖啡馆内，楚亦良给了老板一张卡，将整间咖啡馆包了。
咖啡袅袅的香气中，四个人坐下来，神情各异。
楚亦良和方朔互相打量。
宁染打量他两人。
顾斯昂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染。
但无论心理怎么想，大家现在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扳倒王维善。
再加上宁染在中间做桥梁，哪怕对方朔之前的身份有所芥蒂，这次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坦诚相待。
楚亦良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开门见山地问方朔，“所以，你这么多年给王家卖命，都在潜伏？”
方朔点头，“可以这么说。”
“天哪，你搁这玩无间道呢！”
楚亦良接到顾斯昂调查王家的命令之后，也动用了各种关系。
但是，对于方朔这条线毫无察觉！
不得不说，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楚少过奖了。”
方朔微微一笑，道，“我们还是先交流一下，目前掌握的证据吧。”
楚亦良好奇的凑过来说，“你跟在王维善身边很多年，应该知道的比我们多吧？你先讲！”
“知道的多，并不代表实力强，要想扳倒王维善，少不了两位的助力。当然了，主要是顾先生……”
说着，方朔恭敬的看向顾斯昂。
别看王家现在能称得上四大家族，但是和第一家族的顾家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如果顾斯昂真想整治王家，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直接下个命令，顶多三个月之内，王家必定破产。
只是，破产并不代表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对王维善的惩罚不够重。
方朔要的，是王维善死无葬身之地，比坐牢枪毙还要惨！
再者，顾斯昂太在乎宁染了，所以选择不过多干预，只陪着宁染一步一步的走下来，让她自己通过努力扳倒王家，克服她的心理阴影。
确实良苦用心。
“之后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顾斯昂微微点头，“给楚亦良和宁染说说你掌握的线索吧。”
“好的，顾先生，”
方朔点头，恭敬的说道，“据我所知，目前能扳倒王维善的最有力证据，就是他在多年前就组建了一支秘密队伍，这个队伍，专门为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事儿不假。”
楚亦良连忙点头，“听我家老爷子说，其他三大家族，有的靠老一辈留下来的财富，有的靠风口和运气，有的靠自身的实力和远见，只有王维善，没人脉，没有余粮，也没有做生意的手腕，也不会抓时机，就是靠着年轻时候一身的匪气和狠劲，才积累下来的财富。
早些年，有些公司和人物与王家竞争，过不了几天，这些对手就会出车祸，或者是遭遇意外抢劫，又或者自杀之类的。
反正就是死人。
至于那些死人留下来的未完成的项目，会再次交给王家。”
车祸，意外，自杀。
这三个词，精准的挑动了宁染的神经，
当年养母要去拿着证据举报王维善的时候，就是遭遇了车祸！
再加上养母留下来的那些日记，完全可以确定，王维善就是杀人凶手！
还有楚亦良的女朋友裴娜娜，她也是莫名其妙的自杀，死之前还和王维善有通话！
宁染恨恨的问，“那怎么才能找到这只队伍？”
“这个并不简单。”
方朔面露难色，“王家积累的财富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高，后来就慢慢收敛了。尤其是最近这几年，王维善老了，科学的侦查技术手段也高了，那只队伍就越来越隐秘，很少出现。”
楚亦良突然灵光一现，说道，“我记得有个女明星，叫许葡萄的，从很早之前就跟在王维善身边了吧？她是不是应该知道王维善的底细。”
方朔立刻出声提醒，“劝你们不要打许葡萄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