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郎的这一匣子,让她倏地想起娘亲鬓边的那朵绢花。
嘴角不由自主便浮起一抹笑容,看在洛子清眼里,便是急不可耐的欢喜。
她伸手满心雀跃地打开匣子,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竟然是银锭子!
雪娘疑惑地看着二爷,“这是?”
洛子清心想,你不是最喜欢银子吗?
咋一副很意外的模样。
“给你的,不喜欢吗?”
雪娘咬了咬嘴唇,点头道:
“喜欢,只是没意料到,二郎会突然给妾身这么多银子。”
其实她心里有点失望,二郎也太直接了些。
就不懂花点心思,送些别致的礼物?
洛子清却心中暗笑,果然是喜欢的,看来送银子没有错。
“给你的,以后每季都会有。”
雪娘心里又欢喜起来,二郎这是把俸禄交给自己了吧?
以前爹爹每到发放俸禄的日子,就会拿回一布袋的铜板来,交给娘亲。
娘亲脸上气色都会亮堂好几日。
她心里涌起一股甜蜜,有了股真正为人妻的自豪感。
把匣子抱在怀里,用力地点头说:“妾身一定好好收着,多谢二郎。”
说着便起身,亲手把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拔步床隔间的柜子里。
夜间,二爷咬着雪娘的唇,有些发狠地命令她,在外面不许咬唇,不许那样子勾人。
雪娘眼神迷离,好一会弄不明白,为啥咬嘴唇就是勾人?
答应得迟了些,便被二爷狠狠惩罚了,最后只能哭咽着连声求饶:
“雪娘记住了,在外面不咬,不给别的男人看见……”
帷帐中,暖意渐深,暗红光影下,二爷眼底猩红,灼热的汗珠顺着他肌肉纹理蜿蜒而下,印染在雪娘肌肤里。
洛子清握着她两只雪白手腕,将她抵在床角处……
只恨不能把她装起来,放在袖笼里,揣在心口。
日日带着,藏着,不给别人看见。
……
过不了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
京城高门贵户,惯例每季都会开游园会。
侯府往年都是借柳夫人寿辰这日,开冬日火炉宴,招待亲朋好友。
今年因为侯爷病倒,柳夫人本不打算摆宴。
哪知老侯爷因为子清雪娘两人和睦,心里欢喜,竟起了兴头。
说是子清大婚那几日没尽兴,要借着这个时机好好招待亲友。
只请知交好友便是,他哪怕坐轮椅,也要陪着夫人好好乐一天。
柳夫人秒懂,侯爷只是要显摆孙子孙媳伉俪情深,一扫之前的流言呢。
便命徐氏撰写帖子,安排宴席,又请戏班子,搭戏台子,忙得不可开交。
雪娘早就准备好了寿礼。
问了祖母的寿诞,请洛子清写了三十六个不同字体的寿字做样。
她亲手绣了一幅百寿图,以紫檀木为底座,做了一架炕屏。
价值自然不比那双面绣炕屏的百分之一,但心意满满。
寿辰前两日便送去悠游居,柳夫人极喜欢。
当即便摆出来,让宋嬷嬷把原来那座四季屏风收到。
说是寿宴那日让众亲友看看,她也享到孙媳的福了。
寿宴前一日,洛子清告了假,早早地回府。
听见清影院里热闹非凡,便走过来看雪娘她们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