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劫了益州军大营,而远在沮县外的张任和严颜却毫无进展。
究其原因,也很简单。
益州军本身就不算是精锐部队。
张郃守南郑城尚且攻不下。
曹硕亲自坚守沮县,他们自然也是攻不下。
几日下来,毫无建树。
中军大帐内,张任唉声叹息:“接连攻城几日,毫无战果,我益州军真的如此不堪吗?”
严颜摇头:“将军不要妄自菲薄,并非我益州军不堪,而是那曹硕的硕家军太过勇猛,孟获尚且死在曹硕手上,马超都不敢与之为敌!”
张任道:“刘备那边有什么动向了?”
“哎!”严颜叹息:“于禁已经带着十多万兵马到了河池城外,刘备的军马尽早就撤走了!”
“撤走了?”张任愣住了:“说好的两家夹攻曹硕,他自己先退了?”
严颜苦笑:“刘备不得不退,河池一丢,无家可归了!”
“罢了!”张任摆摆手:“我军只要大营稳住,就算攻不下曹硕,也能跟他消耗一阵子!”
话刚说完,士兵来报:“大都督,法正、吴懿求见!”
“什么?”张任脸色大变。
严颜摇头:“他们不应该在南郑城外吗?”
“快,让他们来见我!”张任道。
“喏!”士兵抱拳,赶忙去请二人。
片刻之后,吴懿和法正进了中军大帐。
两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都督恕罪!”
“我二人无能,丢了大营!”
张任:“……”
严颜“???”
法正道:“那张郃趁夜劫营,不要命一样!”
吴懿说:“我军毫无防备,被他焚毁了大营,所幸兵马损失不多!”
“粮草呢?”张任追问。
吴懿低头不语。
法正说:“粮草都被焚毁了!”
益州军的粮草大多囤积在南郑城外的总大营。
“嘭!”张任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哎!”严颜叹息:“三万多人马守不住一座大营,还丢了十万担粮草,你们二人是益州的罪人啊!”
吴懿没说话,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张任扭头望向了严颜:“老将军,这仗我不会打了啊!”
严颜摇摇头:“还打什么打?退兵吧!”
“哎!”张任又是一声长叹。
出兵数月,没能攻破南郑城,也没有夺下沮县。
丢了十万担粮草不说,还把刘备给卖了。
张任窝囊到自己都无话可说了。
三日后,益州军悄无声息的退兵了。
而且是全线撤退。
曹硕得了消息,并没有追击益州军。
他现在的目标是刘备,就是要把刘备活活困死在汉中。
现在南郑城之围已经解除。
至于益州军,本就不是什么精锐,回头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而对付刘备,最简单不过了。
就是一个字,耗。
刘备和他的十八万兵马窝在河池小县城内。
背后有十数万曹军。
往前有城高墙厚的武都城。
哪怕是沮县也有曹硕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