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郑城。
张郃收到了来自曹硕的书信。
信件上只有两个字,出战。
张郃顿时心头一震。
他在城中已经死守半个多月了。
五万多兵马,如今只剩下一万多兵马了。
张任和严颜虽然调走了十万兵马。
但城外的益州军大营,仍有近三万兵马。
兵力差距悬殊,正面作战那就是送死。
但曹硕是车骑将军,张郃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副将道:“将军,我们如何出战啊?车骑将军太为难人了吧!”
张郃却摇了摇头:“军令不可违,正面作战不可取,但我们可以夜袭!”
“夜袭?”副将惊讶。
“没错!”张郃点头:“你去军中挑选三千名不怕死的兄弟,随我等候我的命令!”
“是!”副将抱拳,快步退出中军大帐。
三日后,夜。
南郑城外,益州军大营。
吴懿和法正跪坐在中军大帐内对弈。
法正握子谨慎,眉头紧锁,步步小心。
吴懿笑了:“先生,一盘棋而已,何必如此紧张?”
法正说:“人生如棋局,你我皆在棋盘中!”
吴懿摇摇头:“先生,你最近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啊!”
“哎!”法正叹息:“联军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一旦夺不下沮县,皇叔真的完了啊!”
吴懿说:“二十万大军围困沮县,曹硕不过三万兵马,他怎么可能守得住啊?”
法正摇头:“曹硕敢从陇西入汉中,凭五万兵马夺下武都城,就应该料到今日,不可能毫无防备之策!”
“他又不是神!”吴懿摇摇头:“如今这个死局,曹硕怎么破?”
法正:“如果我是曹硕,我破不了这个局,但问题是,我不是曹硕!”
吴懿皱眉:“先生,你最近是不是被曹硕逼得……不说话怪怪的!”
法正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心神不宁而已……”
“哈哈哈!”吴懿大笑着落子:“先生,你又输了!”
法正这才回过神来,目光望向棋盘。
自己居然已经陷入了死棋的地步。
一瞬间,法正的右眼皮开始狂跳。
吴懿道:“你看看你,心不在焉,下棋都输给我了,这在以往可不是常有的事情啊!”
法正摇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
吴懿收回妻子,安慰法正道:“先生回去好好休息,大营里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了!”
“嗯!”法正点点头,起身离开了中军大帐。
或许是因为赢了法正的棋,吴懿索性饮了三坛美酒,倒在床榻上就睡了。
而另一边的法正,回到大帐内死活睡不下。
三更左右,大帐内突然传来了士兵的喊杀声。
法正第一时间冲出大帐,拦住一名士兵追问起来:“出什么事了?为何你如此慌张?”
士兵说道:“先生,敌军来劫营了!”
“什么?”法正大惊失色,赶忙登上就近的高台。
只见曹军已经破了营门,正在和益州军相互厮杀。
法正大惊失色,赶忙去报告给吴懿。
“将军,快醒醒,出事了!”
吴懿却睡得跟死猪一样。
法正大怒,上前给了吴懿两个巴掌。
吴懿睁开眼,看了看法正,然后又睡下了。
“蠢猪,就知道睡!”
法正大怒,直接一盆凉水泼到了床榻上。
吴懿顿时从床榻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