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先生也没有看清这件事的起因和经过,就看到了一个结果,便要跟着这些人一起,断我女儿的罪?”顾清欢笑出声。
薛搴眉头一皱。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氏听着不对,叉起腰道,“人证物证俱在,怎么,你们还想狡辩?”
顾清欢也放了放了茶盏,敛着袖子站起来。
这时她周身的气场也全都变了。
如果说刚才是不温不火,温软可欺,那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把出鞘宝剑,锋芒毕露,浑身都带着肃杀戾气。
“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所谓人证,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女儿打人了,先生可以作证,可你们又有谁能说清楚,她是为什么打人?”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只是要一个真相,苏夫人说不出,可以让苏小姐来说。”顾清欢目光转到苏凝诗身上,“苏小姐,你说说,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要打你?”
“我……我……”苏凝诗被她突然发难弄蒙了。
她眼神闪躲,好半天才道,“她、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平白走在路上,她看我们不顺眼,就、就打来了!”
“苏小姐,君诀是我的女儿,我女儿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你说她跟你抢肉我还能信一点,你说她平白无故打你?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姓顾的你什么意思,你就不想负责是吧!”周氏也发飙了。
她想说自己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冲过去,直接要打人。
顾清欢今天出来只带了一个丫鬟,不会武功那种。
眼看着周氏张牙舞爪冲来,她不知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沈殊身形一动,拦住周氏,“君子动口不动手,夫人即是内阁学士的家眷,就莫给你夫家丢了脸面。”
沈殊是擅长应付这些的。
以前在沈家,他见过太多这类俺臜事。
“你……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胡说!欺负人的明明是你们!”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声娇喝忽然从门口传过来,众人转头去看,却是蓝行歌站在门口。
她粉嫩的脸颊因为快速急奔而显得通红,气息也不匀。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挺着上下起伏的胸膛,快步走进去,指向苏凝诗。
“是你!是你们先拦了我们的路,还说君诀是野种,说她是凭着娘亲与上面有苟且,才让她进的国子监!”
蓝行歌气急了。
“你们不仅羞辱人在先,还让吴晴动手打人,你们有证据是吧?我也有!”
蓝行歌走到众人面前,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腰带一扯,直接就把学子服脱了下来。
众人大惊。
薛搴等一众男子,立即就转了目光。
顾清欢却清楚看见,蓝行歌白玉般的肌肤上,有好几块淤青,有几处,还呈深紫色,可见出手的人何等用力。
“这些都是吴晴打的,你们让君诀给个说法,那谁又给我个说法?自己技不如人还要来讨打,不作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