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升了内阁学士,从二品,这样的官阶,已经是可以到太医院拿药的。
外面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药铺,他们可没看在眼里。
在周氏看来,要用,就要用最好的。
而且如果有效果的话,她还可以把方子拿去,找个作坊,批量生产,也算是补贴家用了。
周氏一向很有经商头脑,她也经常教导苏凝诗,男人看女人,皮囊不过一时新鲜,脑子好用才能抓住夫君的心。
看看眼前这顾氏。
模样是不错,年纪也不大,不过就是长得太不检点了些,那眉眼间勾着的妩媚,像个狐狸精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她一直不肯说自己夫家是谁,女儿也是跟着她姓,说不定啊,根本就没什么夫家。
要么是男人抛弃了她,要么就是根本没成过家。
未婚先孕,难怪不好意思说出口!
思及此,周氏看她的目光更加轻蔑。
“苏夫人这话,我不太明白,若是把药方给你们,我们还要再付诊金吗?”顾清欢思索一阵,悠悠开口。
她语气里没什么情绪。
刚才周氏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似乎是从她左耳里进去,又从右耳里飘出来。
风过无痕,什么都没留下。
“当然要给!一万两,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周氏眉毛一瞪,跳起来,“姓顾的我告诉你,你也别在这儿拖延时间,你要是不赔,我就让祭酒除了你女儿的名!”
她让顾清欢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气得不行,也懒得再妆模作样的打哈哈,当即就换上平时那副泼妇的模样。
这个态度,终于是让顾清欢挑了挑眉。
不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顾清欢环视周围,看到有做的地方,就走过去坐下,顺便还让国子监的仆役去给自己上一盏茶。
黎司渊与沈殊见状,对视一眼,默默走到她身后站定。
不知是否错觉,虽然顾清欢的气势远不如周氏,但他们觉得,她肯定不会输。
嗯,就是这样。
稳!
“顾夫人,这是何意?”
薛搴听说苏家要把顾君诀除名,也是有些着急,他虽然对顾君诀的行为感到失望,但是并不想她就这么被赶出去。
而且她还那么小,要是被国子监除名,说不定会留下什么阴影。
这个时候的薛搴完全忘了,以顾君诀的尿性,是根本不可能有心理阴影这种说法的,只是关心则乱。
顾清欢喝一口仆役奉上来的茶,才慢悠悠的道:“刚才,苏夫人和苏小姐说了许多,不过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难道当时除了君诀,就只有苏小姐?”
“当然不是!”周氏横眉怒目,“你家女儿可是打了除凝诗意外,一共六家姑娘呢!薛先生也看见了,他可以作证。”
“哦,那请问薛先生,当时你看到是什么情况?”顾清欢转头,看向薛搴。
薛搴一愣。
他虽然现在已经官居一品,但毕竟比顾清欢小了不少,心性与阅历都比不上顾清欢,这透着犀利的目光扫过来,他先是下意识的愣了愣。
“我去的时候,顾君诀已经把其他人都打趴了,当时她骑在苏小姐身上,正左右开弓,我过去制止的时候,苏小姐已经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