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何人,又为何在这里?”杨国栋喝道。
薛妙玉收了郭尚友重金,自然不肯轻易吐露,但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国栋大怒,命令人押下去大刑伺候。
薛妙玉只是一个戏子,哪里吃得住,很快就全招了!
原来,郭尚友花了五百两请薛妙玉只是为了演一场戏而已。
薛妙玉先演作不得不屈服于陆延的淫威,而后陈治安中毒,薛妙玉再跳出来指认陆延为了横刀夺爱,对陈治安下毒,如此坐实了陆延的罪名。
但她却没想到,才进入王家班,直接就被人打晕了丢在箱子里。
当然,薛妙玉是不知道郭尚友在后面的。
“什么,你竟敢陷害陆巡抚,真是胆大包天!”杨国栋大怒!
郑之越喝道:“你可知道陈治安已死,你到底下毒之人有什么关系!”
薛妙玉哭得梨花带雨:“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更不知道平江伯为何会死.......”
“妾身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啊!”
陆延道:“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情,而王家班才是白莲教妖人,还没等事发,人全部都跑了!”
杨国栋道:“此人贪慕钱财,妄图陷害国家重臣,罪不容恕,给我押下去!”
薛妙玉哭嚎道:“陆大人饶命啊,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妾身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陆延只做充耳不闻,看着薛妙玉被拖了下去。
.........
在杨国栋与郑之越调动满城兵马搜查之时,张柬白已经带着徒弟坐车北上。
杨国栋与郑之越两人只以为白莲贼子犯下如此大案,定然潜伏起来。
却根本没想到张柬白敢往京城跑!
而王家班那边,拿了钱出了杨家就与张柬白分道扬镳,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云岫经过简单包扎,靠坐在车厢里,“师傅,都怪我办事不利,被那陆狗官跑了。”
张柬白扮做车夫,坐在前面,“你说什么呢,谁又能想到那狗官竟然有如此身手。”
云岫道:“咱们没有办成贼酋的事情,下一步该怎么办,不如咱们潜伏回去,劫了那几个建奴吧,我听说贼酋的老婆也在里面!”
张柬白道:“傻丫头,你还真上心了!咱们都替他刺杀了一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黄台吉确实是个枭雄,不过建奴遭受重创,想要喘过这口气来怕要花上数年了!”
“为师已经决定去投靠左翼蒙古的林丹汗了!”
“啊?”云岫低呼一声。
“别出声!”张柬白突然说道。
官道上,数百锦衣缇骑策马而过,领头的锦衣卫千户奇怪地打量了这马车两眼,什么也没说,继续策马赶路。
........
因为陆延遇刺以及平江伯被毒杀,通州城中满城风雨。
只是官兵大力搜寻却是连白莲教妖人的毛都没捞着。
郑之越只能写信让周围州府加紧盘查。
平江伯府那边也没空找陆延,或是漕运衙门的麻烦,因为陈治安根本没有子嗣,也没有兄弟。
而后,陈治安几个伯父、叔叔为了争夺爵位,打出了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