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杨国栋也慌了。
他急忙上前查看,一摸陈治安的鼻息,心凉了半截。
“小伯爷,真死了!”
陈振还在干嚎,“小伯爷!你死的好惨啊,还有没人为我们做主!”
李国辅站出来:“陆抚台,未免太过了吧,小伯爷已经死了,你如此张狂,不怕惹得天怒人怨吗!”
陆延淡淡一笑:“我陆某人一向行的端做得正,从来不怕流言蜚语!”
陈振怒道:“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了小伯爷,你,你,我陈家乃是开国元勋,与国同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陆延道:“呵呵,可笑,我记得初代平江伯是靖难有功,才封爵的,又怎么能说是开国元勋呢?”
陈振气得脸色涨红,立即跪下:“诸位大老爷,请为我家小伯爷做主啊!”
知州郑之越头大如斗,原本想着拍一下陆巡抚的马屁,哪里想到闹成这样。
如今平江伯横死当场,他是逃不了责任的,若是抓不到凶手更惨!
但他也不想得罪了陆延。
正左右为难之间。
便听陆延道:“我知道谁是凶手!”
陈振忍不住跳了起来:“你,你这贼人便是凶手,还敢贼喊捉贼!这世道还有没律法了!”
郑芝虎看不下去了,跨前两步,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啪!”
这一下,既响又亮!
陈振原地转了半圈,一张嘴,两颗带血门牙吐了出来!
半张脸肿的老高!
郑芝虎狠狠啐了一口:“你这腌臜泼才,在诸多大人面前,哪里有你呱噪的份儿,若是再多废话,别怪老子的拳头不长眼!”
陈振被打得闷了圈,被郑芝虎这一声怒喝,这才回过神来,对上郑芝虎那杀人般的目光,却是再也不敢吭声!
陆延已经走到了高台对面的一排桌案,朝着周围团团一揖:“诸位通州士绅、乡贤当面,这陈家污我清白,我自然是要分辨个清楚,明白的!”
陆延返身拿起桌上的酒壶,上面还缠着一条宽大的绢布。
他解开酒壶把手上面的绢布,在末端摸索一下,便摸到了一个硬物,用小刀割开来,便发现里面是一个中空的铜管。
仔细一瞧,还能看到里面残余的粉末。
陆延高举起那铜管,“诸位,当时那薛妙玉上前斟酒,用得便是这条腰带。”
“此女在腰带之中藏有剧毒,趁着斟酒之计,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粉掺入酒中,想要毒杀于我!”
“而平江伯误饮了毒酒,这才导致毒发身亡,你们陈家不去通缉凶手,反而抓住我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另外,不妨告诉大家,刚才我遭遇刺客袭杀,这刺客便是这贼女薛妙玉!”
“而且,此女还有可能是白莲妖人!”
陆延的话音落下,整场一片哗然!
“竟然是白莲教妖人!”
“传闻白莲妖人个个会妖术,这可不得了!”
旁边的郑之越看得真切,陆延从腰带之中取出了那铜管,看来人真不是陆延所杀!
郑之越不由松了口气,但想到陈治安死在这里,他又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