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几年的爷了一个个自然心高气傲。
就跟在下路乱杀的ad似的。
对面亮个标就是莫大的侮辱,就会龇牙咧嘴的跳到对面上中脸上。
而赎买俘虏这事儿可比亮标严重得多。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打仗打输了就是罪,管你是否尽了心力。
所以赎吧。
显得又怂又孬,有损我大清国格。
不赎吧。
自己手下的兵肯定会有些不好的看法。
而这些没有被赎回去只能沦为披甲人的满人,也会产生一些诸如不忿,憋屈,以及觉得自己被背弃了的情绪。
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正黑旗对他们进行吸收。
毕竟都是一个体系,主体也都是女真人。
但从劝降使者转为谈判使者的兴佳,心情自然是不怎么好了。
作为大清国的甲喇额真,还是十分珍稀的有一定文化的甲喇额真,他对于大清内部那些掌权者的思维可是一清二楚。
大多数贵人听了这话的反应不外乎:‘战败了?’
还要出钱出粮去赎人?
不是什么贝子爵爷,连个额真都混不上,只是一群旗丁?
就这一通话,兴佳心头一想,就感觉后颈子凉嗖嗖的。
可朱由检接下来颇为随意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冰冰凉。
“挑一匹马赶紧上路吧,不然那些满人俘虏粮食吃多了,我手下的那些个牛录意见大了,我就得把他们交给部落里的萨满把他们刮了肉剥了皮做成京观镇压在这里施法了,萨满要施展什么法术我不清楚,但总归是换钱粮来得好些。”
这事儿是人干的吗?
把人刮了,皮剥了施法,简直骇人听闻!
佛爷在上啊。
不对。
这事儿盛京城里的佛爷干的可娴熟了。
做出来的各种法器在我大清勋贵手里盘的锃光瓦亮,油光水滑的。
但总之!
我瓜尔佳·兴佳绝不能让这种惨剧发生!
兴佳翻身上马,不顾伤腿一骑绝尘。
而在千里之外的大明京师,稍微重新装修了一下的皇城太和殿之中。
多尔衮坐在简陋龙椅上处理公务。
大清入主时,这城池和地方都乱作一团,但百姓和官员被李自成祸祸后,自然本能希望这下一个主事的能当个人。
即便这主事的是建奴。
多尔衮为了迁都以及后续的举族南下同时正式开始逐鹿做准备,自然得好好安抚一番,因此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而百忙中一大早的下头就有人来报,又是一封从盛京发来的折子发来了。
招手让人呈上来,一打开,开头几个字说的就是野人的事儿。
想到这里多尔衮不由嗤笑。
这已经是第三封关于野人的了。
盛京里那些蠢材怎么想的他一清二楚。
不就是想等事情解决了把折子一并送来吗?
影响最小化?
可笑。
等迁都的事儿结束了,秋后算账一个都跑不了!
上一封说的是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领兵讨伐?
得亏那一身老骨头还能活动。
不过他也是一员猛将,汉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有这老贼出马,应该......
微笑着看下去,多尔衮却没看到问题已经解决的报告。
这封折子。
反而有些像是一封战报?
正蓝旗甲喇额真萨比坤领兵自宁古塔以北进军,一路向西北追击野人,直抵野人营寨未果,因野人数量众多,无奈退回宁古塔以北?
一看时间。
果然是在图尔格领兵作战之前的事儿。
这萨比坤也是个庸才,等迁都之后定要降他一等。
不过既然他贸然进兵都能全身而退,等图尔格讨伐之时......
转手正要将这战报丢开,外头又是来了消息。
又是从盛京来的折子?
一封接着一封啊。
如此多尔衮才皱起的眉头就转为了喜色。
这次该是喜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