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躺在床上,面色依旧毫无血色,看不出丝毫的生气。
毕竟也才两三天,云珞珈知道没有那么快,就好似忍不住有些心急。
她是多么想君青宴睁开眼睛看看她,温柔的摸着她的头,称呼她“我的小姑娘”。
君青宴不在的这一年,她觉得自己很孤单。
虽然身处人群,可却有种这世间只有她一人的感觉。
云珞珈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君青宴的脸,眼神温柔到了极致,“夫君,是温沅在背后撺掇方钰派人刺杀我们的,我已经杀了方钰了,温沅我不想让她那么容易死了。”
她轻叹了一声,“她还让我刺杀我,我胸口的伤就是她让人所为的,我这么对她,你定然是不会有意见的。我知道,若是可以,你会让她死的更惨的。”
君青宴把她看的比他的命还要重,她是知道的。
对他动手,他兴许会为了大局暂时忍了。
可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动她。
这就是她的夫君,用命来爱她的夫君。
还好,他不知道她需要放血养他。
若是知道了,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云珞珈这次没有把血放进他的口中,而是取了个容器,用手术刀割开手腕,一直放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边界才结束。
她只恨自己身体的血不够多,不足以一直供养君青宴。
身体累到了极致,她包扎好伤口,就躺到了君青宴的里面休息了。
她发现,在空间内休息,恢复的会比在外面快很多。
以后有机会,就得回到空间内来休息。
她惦记着孟清澜去给她煎药了,所以并没有睡着,只是抱着君青宴休息了一会。
她本身就受了伤,这么每日给君青宴放血,身体恢复的就更慢了。
在救活君青宴的情况下,她还得保证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孟清澜煎好了药回来,敲了几声内殿的门。
就在她以为云珞珈又睡下了的时候,云珞珈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看了眼孟清澜手中托盘的药,云珞珈端过来,确定不烫了之后,直接一饮而尽了。
喝了药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把药碗放回去,拿了颗蜜饯放嘴里,跟孟清澜道:“你去找一下李彦,让他把那个侏儒人处理了,给个干脆就行。”
她近来需要好好休息,没有精力亲自去处理一个刺客。
虽说刺客刺伤了她,可也让她偶然间发现她的血可以救君青宴,这也算是无心立功了。
就凭着这一点,云珞珈也愿意给他个干脆的。
“好,我让人伺候娘娘洗漱之后就去。”
孟清澜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身侧的宫女,扶住了云珞珈的手臂,搀着她往床边走去。
她动作轻柔的扶着云珞珈在床边坐下,在她身前蹲下,帮她把鞋子脱了。
云珞珈自己把脚拿到了床上,跟孟清澜说:“跟李彦传了话后,你也早些去休息,明日早上不用叫我,我睡醒了会叫她们进来伺候的。”
“嗯,我知道了,我去喊人打水伺候娘娘洗漱。”
孟清澜点头,给云珞珈盖好被子,出去吩咐人打水了。
她亲自伺候云珞珈洗漱好,带着人退出了云珞珈的内殿,关上了殿门。
云珞珈休息的时候一直都不喜欢别人打扰,在云珞珈身边这么多年,孟清澜很了解云珞珈的习惯。
留下了个人守夜后,她便去办云珞珈交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