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云珞珈忽然嗤笑了声,“论恶毒,我可是没有办法跟你比,我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利用对我好的人,不会去害从未伤害过我的人。”
她抿了抿唇,嘴角的笑意不见,只剩下冰冷的寒意,“温沅,恶毒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不觉得侮辱了这两个字吗?”
她抬起弩枪瞄着温沅,继续漫不经心道:“你呀,根本算不得是个人,说你是个人,都侮辱了人这个字,你就是臭水沟的蛆虫,要永远生活的阴暗处。就算是蜕壳后,也只是令人厌恶的苍蝇,上不了台面的。”
她把弩箭对准了温沅的眼睛,又缓缓的移动到她的喉间,扬唇笑了起来,“你在我十箭之后要是能活着,我就留你一条命。”
十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君青宴为了护住她,可是整整中了四十多箭。
她要把这些,全部都还到温沅的身上,让她生不能死不了,在痛苦绝望煎熬中活着,直到君青宴醒来。
云珞珈本来就只是通知温沅一声。
她说完,就开始瞄准了温沅的手臂,没有血色唇微动,数着数,“三、二、一!”
一支箭对着温沅的手臂射去。
温沅猛地趴下躲开了。
可见,人在遭遇危险的时候,能够激发出无限潜能。
看到温沅躲开了,云珞珈不但没有发怒,唇畔反而挂上了一抹笑意,“真厉害,第二支来了。”
她在逗温沅站起来,拖着她的伤腿到处躲。
她要看温沅狼狈的无处可躲的样子。
在听到云珞珈的话后,温沅觉得自己还有活着的希望,不能这样跪在地上坐以待毙。
她努力的忍着痛站起来,在不大的房间到处躲藏,可是再也没有躲开云珞珈的一支箭。
云珞珈每一支箭都没有伤到要害处,甚至都不会流太多的血,只是单纯的让她痛苦。
她想要往外跑,就会被守卫拦住,拿着武器驱赶回去。
她在云珞珈对她射出了第十一下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是被云珞珈耍了。
怒意涌现,她向着云珞珈僵硬的挪过来,腿上一下,两下,三下,膝盖骨上。
她的身体不甘的倒在了地上,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云珞珈,大口的喘着粗气,满眼都是怨恨和不甘。
云珞珈手里的弩箭不断的对她射出去,她疼的晕过去了都没有停下,直到把她身上插满了箭,她才满意的收手。
温沅凄惨的模样,守卫都不忍心看了。
秦墨也忍不住咂舌,“皇后娘娘,你说这后世的人要是知道你这么残忍,会如何评价你?”
云珞珈掏出帕子擦了下弩枪,毫不在意的嗤笑了声,“到时候我死都死了,谁管他们如何评价我,还有,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能说是残忍呢?”
她转头看了眼秦墨,语气淡淡道:“你这么执着于你的任务,等回了澧朝,让你做澧朝的史官如何?”
云珞珈是一点不能把他当成君青宴的爹。
首先年龄上就让她没有办法代入,谁家儿子会比爹还大?
再者,秦墨对君青宴并无什么感情,她自然对秦墨也就那样。
爱屋及乌,秦墨跟君青宴在他看来,只是有些血缘关系。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