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走进府内,看到孟九安正扯住一名官兵的袖子,想从官兵手里夺回装着镯子的木盒。
官兵推开他,一脸的不屑:“还当自己是平阳侯呢,圣上有旨,这府内的一切都得查抄,你再影响我们查抄,小心落得个更重要罪名。”
孟九安一听,赶紧松开手,跌坐在地上,他连家传的镯子都要保不住了,他对不起列祖列宗。
他一抬眼就看到余非晚向他缓缓走来,眼里顿时充血般猩红一片。
他从地上爬起,咬紧牙关指着她,挤出一句话:“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把你贬为庶人还是太轻了。”前世今生的仇加起来,他万死都不能解恨,也该让他体验一把她前世的痛苦才行。
“余非晚,你害我孙子这么惨,我要让你偿命!”孟老夫人冲出院子,抬起拐杖向她打来。
春杏上前,握住老夫人的拐杖:“分明是你们侯府害了我家姑娘,到现在都还倒打一耙,我家姑娘当初嫁给侯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呸,她一个商人女儿,要不是供九安读书,你以为凭她的身份能坐上侯夫人的位子?她是烧了高香,才能嫁入平阳侯府。”
春杏当仁不让的回她一口吐沫:“你以为我家姑娘稀罕嫁?她可是费尽心思的休夫,这侯夫人谁爱当谁当,毕竟做侯夫人要贴上所有嫁妆呢,吃力不讨好。”
孟九安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想私占嫁妆的事到底是瞒不住京城的人。
孟老夫人气得不轻,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余非晚生怕她耍无赖,两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老夫人身体内,老夫人被疼得嗷嗷叫。
孟九安猛地推开她,面露狠意:“余非晚,你对我祖母做了什么?你个毒妇!”
“二姑娘!”春杏忙上前想要拉住她。
余非晚踉跄被推出很远,身后有一双手扶住了她。
她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头也未回道:“谢谢啊。”
“余二姑娘,不用客气,我路过这里,听到官员说你在里面,就过来看看。”
萧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余非晚转过头,露出欣喜神色:“是你啊,你来得可真及时,要不然我指定要摔一脚。”
她重新回过头,对孟九安嗤之以鼻:“不识好人心,我是怕孟老夫人气晕过去,所以给她扎几针,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想借故留在这里不想走?”
以前她在侯府时,孟老夫人就动不动装晕逃避事情,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老夫人这毛病还是没改。
“你休要胡言,若不是你,祖母也不会气成这样。”孟九安扶着老夫人,好声安慰:“祖母,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扶您回房休息。”
余非晚小跑着拦在他们身前,挑眉:“孟九安,你想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