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看着余非晚淡定的喝下一杯茶后,心里有些焦急,云儿的事不能拖,也不知道非晚要提出什么条件才能帮云儿。
瞧着对面坐立不安的父亲,余非晚勾起微笑:“爹,依我看,不如让乔侧室交出管家之权,她掌管余府,却暗地里害人,当不得大家风范。”
“说不定私下还克扣过不少银子,爹不妨查一查账,我们余府赚的银子可别让她给搬空了。”
余非晚说得意味不明。
余老爷心里大吃一惊,他仔细回想,这府里的一草一木都由乔氏料理,实在是太过危险,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只有乔氏知道,他拼了大半辈子的家业怎能由乔氏掌控着?
“你说得对,为父明天便开始查账,她不过是个侧室,这些年因为掌家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正室,也是时候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余老爷下定决心,打算收回掌家之权,他不是不知道乔氏暗中做下的那些事,只是府里只有一名妾室,实在找不到人打理,因此才对乔氏纵容些。
如今看来,乔氏简直狼子野心,他之所以空置正室的位子,是因为对余非晚的娘有愧疚,况且余非晚还有强势的外祖父,他又怎能把侧室扶正?
“既然这样,爹就早些找好人选,实在无人打理余府也可以交给管家,毕竟这府里没有正室,理应由管家打理。”
“你说得对,至少管家不会有失偏颇。”
余老爷站起身:“云儿的事就麻烦你去宫里走一趟,我这就去惩罚乔氏。”
看着余老爷急急离开的背影,余非晚眼角闪过冷意,看来不管是哪个女儿在余老爷心里都有一定的地位,只有她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她回到院子里,春杏眼眶通红的迎上来:“二姑娘,您去了哪里?怎么不带着奴婢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看你一直守着灵堂,就没打扰你,你一夜未睡吗?”她看向春杏肿胀的眼眸,不免在心里叹息一声。
“姑娘不也一样吗?”春杏一眼就看到余非晚眼中的红血丝,不由闪过心疼之色。
余非晚莞尔一笑,脚步往外走:“既然睡不着,那就跟我到侯府走一趟,害死玉兰的凶手,我们得看到他的下场才行。”
她带着玉兰来到平阳侯府,皇上命官员三天内把侯府查封,此时的侯府冷冷清清,只有无数的官兵进出侯府,把府内的东西一件件搬出。
看着摆在地上的几个箱子,余非晚摇头感叹:“贪赃那么多银子,却只搜出来这点东西,平阳侯府当真穷得可怜。”
“乐平县主,这里在抄家,您还是离远些好,免得被牵连。”抄家的官员走过来,向她行个礼。
余非晚扭头看向府内,丫鬟下人皆已遣散,偌大的侯府显得空寂萧条。
“大人,我来见一见平阳侯,绝对不打扰你们抄家。”
官员叹口气:“平阳侯贪赃那么多银子,却都送了出去,要不是皇上彻查,谁能想到这么清贫的侯府会贪赃呢?”
“现在他已经不是平阳侯,乐平县主若是想见一见,也不是不行,本官这就把留在府内不肯离开的人都赶出来。”
官员话音刚落,就听到孟九安痛斥的声音:“你们不能把这个拿走,这是本侯的家传之物,是本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