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动了动,手中的钱袋捏了又捏:“王爷,你明天就要离开京城,就没什么要交代的吗?我在京中可以帮你。”
他轻笑:“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你是怕我在京中缺人手?”
依他的势力来说,应当不缺办事的人才对。
她摸摸鼻子,垂着头把钱袋放在桌上:“之前打赌,你说要让我绣个钱袋,虽然你没赢,但这个钱袋还是送给你,里面装有平安符,可以保佑你平安。”
谢京墨拿过钱袋,指尖在绣线上揣摩,眼里闪过打趣神色:“这蛇绣得不错,能看出来是条蛇。”
她一跺脚,懊恼纠正:“这是龙,你会不会看。”
他面上浮现笑意:“仔细一瞧,有龙须,得确是龙。”
“你不要就还我。”她伸手去夺,尴尬的几乎要钻到地里。
他高举起手,躲过她的动作:“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她冷哼一声,站起身子,扭过头不看他:“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该走了。”
他翻来覆去的看着钱袋,出声止住她的脚步:“你昨晚绣了一晚这个?”
“你调查我?”她目中有些不悦,偏过头来瞪他一眼。
他不动声色的起身,来到她身面,认真盯着她的脸庞:“你双眼疲惫,里面隐有血丝,更是起了黑眼圈,我还用调查吗?”
“没想到,你为给我绣这钱袋,竟是如此上心。”
他表情愉悦,能在出征前收到她送的礼物,证明她心中有他的位置。
余非晚黯然的垂下眸子:“玉兰为我而死,我睡不着,想到你之前提过绣钱袋,索性给自己找些事做。”
他微微蹙起眉头,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她很忠心,对你一直有愧疚,救下你对她来说是解脱,你若因此伤神,她恐怕在天上还会愧疚。”
“王爷觉得死对她来说是解脱?”玉兰临死前心心念念回到余府,难道她不会觉得遗憾吗?
“她上次从背后伤了你,就算是蛊毒所致,她也不能原谅自己,救下你,是她最大的愿望。”
谢京墨声音深沉。
余非晚挤出一抹笑:“她死前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是因为平阳侯,她明明可以不用死。”
说完这句话,她喉头一腥,一口血喷出。
他面色巨变,抬手扶住她,紧张出声:“余非晚,你怎么样?”
无数的剧痛涌向心间,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似是要把他的手臂抓破:“是皇上的毒。”
“我去给你要解药。”
他刚转头,她便把他扯了回来:“送我进宫,你不要出现在皇上面前。”
他去要解药,只会让皇帝对他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