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的脸更白了:“皇上,臣考中状元是经过殿试的,请皇上明察。”
皇帝痛心疾首,此前他很看重平阳侯,认为是个有才能的,结果竟然私下贪污五百万两,而这些贪赃的银子全都流入荟萃楼。
“皇上,荟萃楼是三皇子的酒楼,相信皇上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谢京墨在这时候插入一句话。
皇帝立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泽儿,平阳侯与你勾结,你还有何话说?”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知道平阳侯送这么多银子到酒楼里。”三皇子立马跪地,暗中瞪谢京墨一眼。
谢京墨双眼一闭,假装没看到:“皇上,不如传荟萃楼的伙计来问一问,臣早就命人把伙计请到了猎场。”
皇帝眸子一眯,摄政王这是有备而来,他当然知道荟萃楼是三皇子的产业,也清楚三皇子靠着荟萃楼笼络了些势力,可为了让三皇子和摄政王抗衡,他一直没的拆穿三皇子。
如今这件事被摆到明面上,让人不得不正视,不过无妨,三皇子始终斗不过摄政王,该让更强的人来制衡摄政王了。
“传荟萃楼伙计。”皇帝声音冷冰冰的,三皇子从里面听出一股弃子的味道,难不成父皇要放弃他了吗?
荟萃楼伙计很快被人带来,他跪在地上,呈上一份菜单和一本册子:“皇上饶命,草民不过想找个活做养一家老小,求皇上饶草民一命。”
皇帝幽深的眸子望着下方的伙计,压迫得对方抬不起头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草民就是负责记一记到二楼点菜的人,以及他们花费的银两,花银子多者可以到雅间与三皇子身边的人谈事情,但具体谈什么,草民真的不知。”
“这是草民平时记得册子,还请皇上过目。”伙计全身发抖,他可从来没见过皇上,难免紧张。
皇帝示意徐公公把册子和菜单拿过来。
当看到上面银两数目时,皇帝表情一冷,把册子摔到三皇子脚下:“一盘菜就要近千两?三品官员的俸禄才八百两,一个官员的俸禄,竟然吃不起一盘菜。”
“老三,你私吞那么多银子,到底意欲何为?”皇帝心里升起一丝后怕,自己的儿子大量敛财,目的不言而喻,而他竟然还觉得三皇子可以和摄政王抗衡,因此放任不管。
再由三皇子这么贪下去,江山迟早是三皇子的。
三皇子立马跪地:“父皇,儿臣不知道,这都是掌柜定的价,儿臣忙于朝堂,哪顾得上查酒楼?”
谢京墨嗤笑:“三侄,给你送钱的官员见得都是你的人,你说不知情,是把皇上当傻子吗?”
在场的人都摒住呼吸,也只有摄政王敢这么无法无天的说皇上。
“儿臣知罪,父皇,这都是官员自愿送的,儿臣从来没有因为这些给他们谋利,请父皇相信儿臣。”
眼见瞒不住,三皇子只好极力狡辩,企图减轻自己的罪行。
“来人,把这些册子清点一下,每个官员的贪赃数额给朕呈上来。”
“是。”户部尚书赶紧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