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暗中瞧皇帝一眼,见皇帝面上对谢京墨很是关心,但眼底却透着少许狠意。
皇帝面前跪着赵思若,赵思若此时痛哭流涕,句句哀求:“皇上,猎场里出现刺杀,侯爷伤得不轻,求皇上一定要替侯爷讨个公道。”
皇帝一拍龙椅,怒喝一声:“守卫都是废物吗?皇家猎场里混进这么多刺客,竟无一人发现?”
守卫赶紧瑟瑟发抖的跪下来:“皇上恕罪,秋猎前,下人们都检查很多遍,并没有异常,不知那些刺客是如何混进去的。”
“连守个猎场都守不好,来人,拖下去,杖毙!”
皇帝一声令下,不给守卫求饶的机会,守卫直接被拖走行刑。
赵思若看到余非晚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乐平县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不是什么?”她走过去,讥讽似的望着赵思若:“害人终害己。”
“什么意思?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也遇到刺杀了?”赵思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满脸惊讶。
“有人想杀我和王爷,幸好王爷救了我,许是王爷用了太多内力,所以身体不适,皇上可一定要好好查查刺客。”
皇帝冷着脸色,满口威严:“居然有人买通刺客刺杀摄政王,朕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余非晚扑通跪在地上:“皇上,小女查到之前是赵妾室买通刺客趁小女上香时刺杀,这次说不定也是她派的人。”
“你休要胡乱攀咬,皇家猎场到处都是守卫,我一个女子,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安排人进猎场?”
“那就要问问平阳侯了。”她目中闪过痛恨之色,声音响亮:“皇上,平阳侯贪赃枉法,勾结官员,试图刺杀小女,这是证据,请皇上惩处。”
她掏出几封信和一本账册,高举到头顶,其中有不少是玉兰偷出来的。
赵思若心下一慌,不知为何余非晚手里会有证据。
徐公公将证据交到皇帝手里,皇帝打开那些东西看了一眼,眸中暴怒:“大胆,当朕是死的吗?居然敛取钱财,买通官员登上侯爷之位。”
皇帝觉得连自己都被耍了,这些官员全都瞒着他,行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来人,把平阳侯请过来,朕今日倒要把这些党羽一并拔起。”
话音一落,几名官员噤若寒蝉,再不敢替孟九安多说一句话。
下人们很快把孟九安请过来,孟九安唇色苍白,身上绑着纱布,脸上灰败,看上去伤得很重。
他向皇帝行一礼,声音虚弱道:“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哼!”皇帝把书信和账册扔到他脚下,面色冷峻:“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
孟九安低头一瞧,面色变了变,他赶紧跪下,连连求饶:“皇上,这都是余非晚陷害臣的,这些东西不是臣的。”
“上面有你的印信,你还想狡辩?”皇帝冷喝出声:“朕万万没想到,你能做下这样的事,你的状元是不是也来得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