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掌心,扶着她平躺在床榻之上,语气微沉:“你好好休息,不出意外,内伤很快就能好。”
她能感觉到腹腔内不再疼痛,这内伤的确好了很多。
他转身,踩上窗台,飞身离开:“玄青,进宫。”话落,窗子原封不动的合上,像是他从没来过一样。
她闭上眼睛,暗暗松口气,等给谢京墨解完毒,他们就真的两清了,他有自己的心上人,他这样对她,无非是想让她医毒,她不该多想。
等保下他的命,她也算是还了上世的恩情,从此以后她与他将不再有任何关系。
这样也好,她本就不应该再害他第二世,他有自己的心上人,这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失落。
她不知不觉睡过去,等再醒来时她听到门外一阵吵闹。
她起身梳洗,随口喊春杏进屋:“外面是在吵什么?”
“二姑娘,不好了,大公子的铺子出了人命,大公子已经被押到衙门,三小姐正在外面嚷着要见你,说是请你替大公子洗清冤屈。”
孟九安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是怕在秋猎上有咳疾影响体面吗?
她随意用根发簪挽起头发,跟着春杏出了屋。
余书蝶一看到她就满口责备:“二姐,爹已经赶去衙门,你怎么还在这里睡呢?大哥入狱,还不知道要受什么刑罚,你医术既然这么高,就帮大哥去证明那人不是大哥害的。”
“到底怎么回事?”平阳侯这是冲着她来的,还故意用她的医术大做文章。
“自从你神医独摇的身份公之于众后,门房不知道一天赶走多少要见你的病人,连大哥的医馆里也是人满为患,谁知有人吃了医馆开的药,当场死亡。”
“病人的家人把大哥告上衙门,大哥没法洗清嫌疑,就被抓了起来。”
“春杏,随我去看看。”余非晚带着春杏往院外走。
余书蝶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嘴角挂着得逞的笑。
既然余非晚不让她好过,那她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这余府里又不止余若安一个儿子,他死了还有柳姨娘的儿子呢,拿捏住柳姨娘还不是轻轻松松?
以后整个余府都是她和她娘的。
余非晚乘着马车来到衙门,她花银子买通看守大牢的狱卒,让春杏等在外面,她一个人走进大牢内。
余若安身穿囚衣,头发散乱,就算如此,他依然不显狼狈。
余老爷正在和余若安说着话,看到她来,余老爷眼色一凛:“胡闹,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大牢,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爹,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不来,他们肯定会为难大哥。”
余老爷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得罪平阳侯,现在你大哥被陷害,你要真有良心,就该去求平阳侯,让他放你哥出来。”
“爹,这事不是晚晚的错,为什么要让她去求平阳侯?”
“还不是她惹出来的?明明动手给平阳侯治好病就可以,她偏偏耍性子拒绝。”余老爷提起之前的事就一阵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