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安从春杏手中接过余非晚,他一把抱起她,直奔向马车。
余非晚困得很,她在马车上睡一觉,再醒来时便在自己房间里。
外面漆黑一片,她伤口重新上了药,嘴里还有些苦味,看来春杏喂她喝过了药。
她身子一动,感觉房里不对劲,除了她之外还有一道很轻浅的呼吸声。
“是谁?”她警惕出声,上次不是已经让府里加强守卫了吗?怎么还能让人混进来?
黑色的身影在她床边坐下,她猛地起身,肩头却被人按住。
鼻间传来青松的气息,她紧张的心立马松懈下来:“王爷,大晚上,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登徒子呢,身上的毒如何了?可还会痛?”
“警觉不错,竟能认得出本王。”他将她重新按回到床榻上,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听玄青说你因为给本王解毒吐了血,本王特意来看看。”
“本王来的时候,你还在昏睡着,你这内伤怎么看都不像是无事的样子。”
她轻笑:“王爷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的伤?”
“本王要想在秋猎前解毒,自是不会让你出意外,不过余府的守卫太过森严,本王差点被发现。”他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余非晚暗中撇撇嘴,猜不透他说得是真是假。
“那王爷现在看到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还要休息。”她打了个哈欠。
黑暗中,他伸出手来,探向她的后背。
她心下一急,再次坐起身,拿被子盖住自己,警惕出声:“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本王要看看你的内伤,你说自己受得是轻伤,但本王在战场见过的伤比你吃的饭都多,不会看错。”她这伤三天时间绝对不会好。
她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身子往后缩:“王爷,我就是医者,内伤如何自是清楚,王爷这是不信我说的话吗?”
“你有什么是值得本王信的吗?满口谎话。”
他拉过她,掌心贴上她的后背,轻声道:“别动,否则将会丧命。”
有那么严重?她一动也不敢动,掌心扶着他的手臂,任由他把自己圈在怀中,探查伤势。
他贴着她后背的指尖一颤,她的五脏六腑因为跳崖受损,伤得很重,难怪她时不时的吐血,为给他施针,她还耗费大量精力,现在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感受到一股热流传入五脏六腑,余非晚惊得大喝:“住手!王爷,你不能动用内力,你将自己的真气传给我,是想毒发吗?”
他并未停手,说出的话却有理有据:“为了能让你在秋猎前为本王解毒,本王不得不这么做,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欠本王一个人情。”
“王爷,我不喜欢欠人情,你快住手。”她伸手推他,生怕他好不容易压制到一起的毒再次爆发,那么他在宜食坊遭的那些罪就白受了。
“王爷,如贵妃在宫中受了责罚,性命攸关,您快去看看。”玄青轻手轻脚的叩响窗扉。
余非晚眼中一凉,声音都跟着冷了几分:“王爷,你还是去看看如贵妃吧,不要再浪费自己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