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忍一忍,很快就好。”她低声安抚他,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生怕他撑不住。
他闭上眼睛,死死咬着牙关,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她手下不停,以最快的速度用银针替封住他穴位。
他喉间一阵腥甜,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她拿帕子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面色里略有担忧。
“王爷,你还撑得住吗?若想强行解毒,必须要这样做。”
他未说话,只是缓缓点头。
她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后肩已经血红一片,血水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她太过投入,眼里只有那些银针。
待他体内的毒被压制在一处,她拔下最后一根银针,他蓦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桌面。
“玄青,带王爷回府,按我之间开的药方,给他喝上一副药。”
她对着门外大喊。
玄青立马冲进来,扶住谢京墨,眼光不善的瞧向她:“余二姑娘,王爷为何吐这么多血?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该怀疑我害他。”
她扶住桌子,几乎站立不稳,眼前更是阵阵发黑,胸腔中痛意袭来,她吐出的血比谢京墨还要多。
玄青一怔,脸上是懊悔的神色:“余二姑娘,对不起,属下护主心切,还望您谅解。”
“赶紧带王爷回去,莫要再说那么多。”
谢京墨已经痛到昏迷,此时一副解毒药才能缓解他的毒性。
玄青不敢再耽搁,带着谢京墨离开宜食坊。
她神色一松,瘫坐在椅子上。
春杏跑进来,面色焦急:“二姑娘,你怎么吐这么多血?快,奴婢带你去看大夫。”
春杏想扶她起来,她摆摆手,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送我回府,照往常那样煎药便可。”
“好,奴婢这就派人先把药煎上。”
春杏扶起她,慢悠悠的走出宜食坊。
门外空无一物,马车已经送谢京墨离开,现在已无马车可用。
春杏有些为难的看她:“二姑娘,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奴婢再去寻一辆马车来。”
“晚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店里?害我好找。”
春杏正打算离开,一辆马车就停在门口,余若安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着走向余非晚。
当看到余非晚嘴角的血迹时,他愣住,眼光变得寒冷:“怎么回事?你伤势又加重了?是谁伤得你?我去找他算账。”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她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大叠银票:“我把嫁妆都要回来了。”
“所以,你是跑去侯府闹了一通?”他不赞成的盯着她:“晚晚,你伤还没好,想要嫁妆,我去讨要就行,你何苦亲自跑一趟?你看肩头的伤口又裂开了,快回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