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如现在就降了我的位份,我也不用跟去参加中秋宴,乐得清静。”
她重新坐下,眼看着时辰越来越晚,她心里一点都不慌,料孟九安也没有胆子现在降了她的位份,他还需要她撑场子,更何况她现在可是大功臣。
他能说出降她位份的话,就表明他急功近利,从来不考虑后果,别说是皇帝,就算是文武大臣和太后,都不允许他在这个节骨点上贬她为侧室。
“余非晚,你故意为难本侯是吗?你明知道中秋宴必须要带正室去,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侯低头求你?”
余非晚不为所动,淡定的倚着椅子,任由玉兰给她按肩。
孟九安咬牙:“你现在还是侯府主母,不得违抗圣意。”
“侯爷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她挥挥手,似是要把面前污浊的空气挥散掉,起身带着玉兰出门。
孟九安有气无处发,一拳捶在桌子上,但没换来余非晚任何停留。
只会无能狂怒,她要是孟九安,就不会在宴会前说这些降位份的话,也不怕她在宴会上报复。
她乘着马车赶往皇宫,光明正大的和孟九安分开乘坐,免得惹人误会,也好为休夫做准备。
今日的宫中格外热闹,到处张灯结彩。
余非晚走进殿中,无数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她。
她坦然自若的找个位置坐下,孟九安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殿里歌舞升平,随着太监通报,皇上携着皇后缓步走进殿中,简单的行礼过后,永宁国太子才带着使臣缓缓来迟。
永宁国太子轻扫孟九安一眼,冷声道:“大昭国随意派个人迎接本殿下也就罢了,安排的地方到处都是老鼠蚂蚁,皇帝这是看不起我们永宁国吗?”
孟九安手臂一抖,本以为永宁国太子会很满意的夸奖,他也可以趁此立功,皇家别院里怎么会有老鼠?
他压低声音询问余非晚:“这都是你做的对吗?”
余非晚喝下一杯酒,轻嗤:“侯爷未免太看得起我,那时候我还在郊外治疗瘟疫呢。”
皇帝没有给孟九安太多询问的机会,他一记眼神射向孟九安,语气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平阳侯,朕把此事交给你去办,你就是这么接待使臣的?若是因此影响两国邦交,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
孟九安赶紧自桌案后起身,跪到殿中央:“皇上恕罪,臣在永宁国太子到来前已经彻底把别院打扫干净,还备了酒菜,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你还能知道些什么?废物!还不滚回去!”
孟九安应了声,急匆匆的坐回原位置。
皇帝恢复成和气的面容,向永宁国太子道歉:“太子不要气,朕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朕以此酒敬太子一杯,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