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起面前的酒,隔空向永宁国太子敬酒。
永宁国太子别过头,不打算应下,旁边的使臣碰了碰太子手臂,小声提醒:“殿下,大局为重,我们现在是战败国,不好落了大昭皇帝的面子。”
永宁国太子这才举起酒杯,给皇帝回应,随后扬头喝下手中的酒。
一名婢女端着一壶酒来到殿中,把酒水呈给永宁国太子。
谢京墨指尖一弹,婢女手中的酒顿时落地,冒起的白沫将红毯烧了个大洞。
永宁国太子慌忙起身,面露惊恐:“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们大昭国莫要欺人太甚!”
婢女吓得慌忙跪倒在地:“皇上,这酒是从摄政王府挖出来的,据摄政王府的下人说,此酒埋藏许多年,是上等好酒,特意献给中秋宴的贵客品尝。”
“皇弟,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皇帝悲痛欲绝:“你治国有道,朕一直很欣赏你,你身为先皇之子,可知先皇建国有多不易?怎能做损害大昭国的事?”
“皇兄莫急,这酒本是好酒,可惜让别有用心之人下了药,这才破坏大家的兴致。”
他对外冷喝:“来人,把送此酒的下人押上来!”
很快,摄政王府打理花园的婢女便被人押到殿中。
皇帝眼神一闪,语重心长道:“皇弟,你就算怕被罚,也不能拉一个下人来顶罪,这下人也是你府里的,总归是和你脱不了干系。”
皇帝早就想趁着这次中秋宴彻底除掉谢京墨,又怎么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谢京墨也不急,只盯着那名婢女,缓缓开口:“今日中秋宴,别国太子也在场,毒害别国太子将是灭门大罪,你若如实交代,本王或许还可以保你家人一命。”
婢女身子一抖,稍稍抬眼看向皇帝,被皇帝一瞪,忙低下头去:“是如贵妃,都是她指示奴婢这样做的,说是想帮皇上。”
“大胆!朕何时说过想要害皇弟?她这是想给朕扣上个杀忠臣的罪名,来人,把如贵妃及其家族下狱,等候发落!”
“皇兄,大可不必这么急,不如让臣审理一番。”
谢京墨自顾自的走到婢女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她:“你说如贵妃让你在酒里下毒,她是何时找的你?给你的又是什么毒?又是以什么方式跟给通信的?”
“这……”婢女一时说不出话。
余非晚眸色沉了沉,谢京墨对如贵妃果真有情,就算是这样,他还要为如贵妃争得一线生机。
犹豫了半天,婢女心一横,不断的叩头人:“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奴婢记恨摄政王此前抓走奴婢的父母,害他们死在牢中,奴婢是齐知县的女儿,只为爹娘报仇。”
“还请皇上放过我的弟弟和叔伯,这件事与他们没有关系,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不想死才妄图栽赃给如贵妃。”
不等谢京墨再问下去,皇帝便大手一挥,下了命令:“拉下去砍了。”
侍卫立马冲进殿内把婢女拉走。
谢京墨冷笑:“皇兄这是怕她再说出什么,所以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