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推开他:“难不成你要等大夫来?恐怕你的心上人可等不及。”
孟九安下意识一愣,脱口而出:“本侯的心上人一直是你。”
余非晚已经在床边坐下,开始诊脉,明显不信他说的话。
他的确对余非晚更喜爱一些,若是她还能像以前一样体贴,他会更爱她,他心底一直有她的位置,偏偏又恨她变了心,他多次与她争吵,无非是想让她眼里只有他。
昨晚祠堂走水后,他便后悔了,他不该同意舒锦儿害她,那怕她整日与他争吵,不到最后一步,他都不想让她死,如若她非要休夫带走嫁妆,那就别怪他无情,他得不到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就算死,她也只能是他的夫人。
余非晚收回手,心里吃了一惊,舒锦儿竟然有孕了。
她站起身,叹口气:“侯爷,我同意舒锦儿进府,这就进宫,请求太后答应你纳妾。”
孟九安眼里瞬间迸发欣喜之色,他拉住她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你同意锦儿为妾?晚晚,这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她抽出手,眼底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你不一直想纳她为妾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忽视她的表情,脸上挂着喜色:“晚晚,我就知道,你最是善解人意,祠堂烧毁的事我会去同祖母说,让她不要怪罪于你,锦儿只想同我在一起,不会和你作对的。”
“怪罪?是祖母罚我跪的祠堂,我差点被烧死在里面,我不去找祖母讨个说法便是善良,她还想怪罪我?”老太太找人打晕她,把她扔进祠堂的账她还没算,他们一家人惯会倒打一耙。
“祖母也是气极,她把你关进祠堂,祠堂便走水,牌位都被烧毁,她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才想着找你问罪,我知道不是你烧的祠堂,你多担待着些。”孟九安难得耐下性子同她解释这些。
余非晚冷笑:“她是觉得我晦气吧,毕竟之前祠堂都没事,偏偏我被关进去的时候出了事,祠堂周围全是火油,你但凡仔细调查一下便能查出真相,分明有人想置我于死地,而你却视而不见。”
“晚晚,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至于祖母那边,她这些天身子不好,你且忍忍,不要惹她再生气。”
这是让她认下罪名?不可能。
见他一点都不意外火油的事,她疑惑望向他,目光带着审视:“莫非,你知道谁害的我,却见死不救?孟九安,你可真是侯府的大孝子,也不怕晚上列祖列宗入梦问候你。”
孟九安脸色一凝,赶忙否认:“我怎么会知道?你别胡说,我当时有事才没来得及去救你,所幸摄政王把你救了出来,你这不是没事吗?”
呵,他说得可真轻松,不过她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和他争论这些毫无意义,只要他不后悔纳舒锦儿为妾便好。
“侯爷,不管你知不知情,我都不会反悔纳舒锦儿为妾,我这就进宫。”
她吩咐玉兰:“让府里备马车。”
“奴婢这就去。”经过昨晚的事后,玉兰不再劝余非晚,侯爷爱迎谁进门都可以,反正她支持夫人休夫。
孟九安不放心的跟上前:“我同你一起去,免得太后觉得我们不够诚心。”
在纳舒锦儿这件事上,他想得很周到,她没有拒绝,免得他再以为她使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