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得侯爷宠爱,留在这里做三等丫鬟还要挨打,以后只能干粗重的活,月银也低,舒四小姐早晚会成为侯府主子,伺候舒四小姐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
想到这里,丫鬟低头小声道:“奴婢愿跟着舒四小姐。”
“你!白眼狼,你就等着后悔吧。”玉兰指着地上的丫鬟破口大骂,夫人从来不苛待院子的下人,结果竟是养出些不知足的。
“奴婢自知做了对不起夫人的事,不配留在夫人院中,请夫人放奴婢离去。”丫鬟重重磕了个头。
余非晚示意玉兰把卖身契拿出来交给这名丫鬟。
玉兰虽说生气,可还是走到小柜前,抽出那名丫鬟的卖身契扔给她:“拿好你的身契,离开院子,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丫鬟捡起卖身契,道了声谢,毫不留恋的离开屋子。
玉兰气得一跺脚,替余非晚鸣不平:“夫人,你为什么要给她卖身契?你就应该把她发卖了,她手里有身契不就成自由身了吗?要是她带着身契逃出侯府可怎么办?”
余非晚淡定的继续看账本:“她活不过明天了。”
“啊?”玉兰十分不解。
余非晚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傍晚的时候,余非晚带着玉兰去查看侯府铺子,刚走到府门口便听到有人大喊着死人了。
没多久,浑身湿透的丫鬟被打捞上岸,正是早上拿着卖身契打算投靠舒锦儿的丫鬟。
玉兰惊叫一声:“怎么会这样?”
她跨出府门,了然一笑:“我给过她机会,是她选择了舒锦儿,我给她身契,舒锦儿当然怀疑她已经被我收买,背叛过主子的人,到哪都得不到信任。”
以舒锦儿的性子,为避免丫鬟背叛,当然要想法子处死这名丫鬟。
玉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随后鄙视的撇撇嘴:“这都是她应得的。”
余非晚只勾唇轻笑:“今晚,你陪我演出戏。”
“好。”玉兰果断应下,眼底是好奇的神色。
舒锦儿以前怀过孕,她得找机会把奸夫揪出来。
她们来到侯府胭脂铺,发现铺子人来人往,根本不像是经营不起的样子。
掌柜打量她一眼,笑着招呼她。
“客官,铺子里的都是最时兴的胭脂水粉,您随意瞧瞧。”
她走到掌柜面前,把一张商契拍在柜台上。
掌柜立马瞪大眼睛,拿起商契看了又看,小跑着走出柜台,向她行个礼:“东家,您怎么来了?”
“这店里这么多客人,交的账怎么亏损?”
掌柜连连摆手,面色吃惊:“东家,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交的账月月有盈利。”
“反倒是侯爷,非让我做两本账,贵人买东西的那本账都让侯爷拿走了,亏损的那本账是普通客人的收入,算是赚些小利,偶尔也会有亏损。”
原来孟九安在防着她,难怪那些账目全都在亏损,想必别的铺子一样是两本账。
给她玩这样的心眼,好的很,那她就握着手里的账分文不出,等着孟九安主动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