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蔺姝姻起来时,少见的亲自服侍贺浔洗漱。
因为之前不曾去下聘,他被蔺姝姻摆了一道,这次贺浔学聪明了,没有找借口躲开,而是歇在了筑雪斋。
蔺姝姻许久不曾用过的香,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今日是屹哥儿和婉仪大婚,诸多事情要忙,前院那边就麻烦侯爷了。”蔺姝姻一面替他理着衣襟,一面轻声提醒。
许是这一世不像上辈子那般操劳,也不必替贺承安那个废物打算什么,她每日状态好,心情自然就也跟着好了不少,人看起来也年轻许多。
贺浔从前没留意过,今日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事,特地多看了蔺姝姻几眼,才发现她的脸干干净净的,脸上连细纹都很少。
那双手更是又细又白,也纤长,若是抚琴一定很赏心悦目。
想到此,贺浔眼神乱了一瞬,更是不自觉地倾身,往蔺姝姻身上靠去。
蔺姝姻瞬间察觉他的意图,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解地问:“侯爷?怎么了,觉得累了?”
贺浔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方才竟对蔺姝姻有了欲望。
他忙撇开头,轻咳一声,心不在焉道:“想到今日之事,便先累了。”
蔺姝姻低低一笑,嗓音压在喉咙里,像夏日里的风铃,格外悦耳。
贺浔又不自觉地回过头来,将她看了看,忽然道:“总觉夫人今日格外温柔。”
蔺姝姻双眼一眯,连眼尾都染上了几分笑意:“许是今日家中有喜事,我心中高兴。再说你我夫妻这么多年,经过不少事,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的?”
贺浔晃了下神,刚伸手想要向从前演戏时那般去牵蔺姝姻的手。
他忍不想,虽说她不是我喜欢之人,但她作为夫人却是合格的,我荒唐度日那么久,往后倒不如收敛心性,好好同她过日子。
蔺姝姻察觉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后,借故去拿玉佩的动作,躲开了贺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