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安失魂落魄地回了暮春居,自此一蹶不振,犹如一个废人。
陈朝云见状,不由多问了一嘴。
丫鬟回道:“好像是蔺家舅舅来了,大爷过去见他,夫人不仅不让他见,还没什么好脸,受了刺激。”
陈朝云闻言,目光往那边屋里一撇,冷笑道:“活该!”
丫鬟忽然担忧起来:“少夫人,您看夫人如今对大爷的态度,好像他才是捡来的那个。您说往后她会不会废了大爷,让二公子袭爵啊?”
“谁知道呢。”陈朝云抱着手,丝毫不在意,“让谁袭爵都不是你我该操心之事。”
丫鬟道:“奴婢倒不担心大爷,我只怕二公子娶了蔺家姑娘过门,回头若还袭爵,到时候故意刁难您。”
陈朝云瞥了丫鬟一眼,没有说话。
丫鬟心虚地看着她:“怎、怎么了?奴婢、奴婢说错话了?”
陈朝云心中嗤笑,面上却是不显:“没错,你没说错。照此下去,母亲肯定会想法子废了夫君,扶持小叔上位。”
“到时候这府里,就是母亲和那位蔺家姑娘说了算,我与夫君说不定连个立足之地也无,这可如何是好?”
她叹了口气,抱着手往屋里去,像是故意道:“要不我还是早些与夫君和离,回陈家去算了。”
丫鬟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
*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很快入了冬,日头更是一日短似一日,分明刚至黄昏,天就黑了。
明日就是贺尘屹与蔺婉仪大婚,侯府上下,除了随缘堂、暮春居与贺浔,上下都忙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