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急得想要爬起来,却又因身上有伤,动弹不得,只得咬牙切齿地趴回去:“若她知道安哥儿不是她所生,那安哥儿岂不是……”
孟氏想起蔺姝姻之前借口责罚贺承安时,那不留情面的模样,就又恨又心疼。
“难怪她忽然间对安哥儿换了态度,原是早就察觉……”她狠狠锤了一下床,咬牙道,“我早该察觉的……只是阿浔,我们瞒得这样紧,她为何会知道?”
贺浔闻言,将双眼一眯,侧目看着孟氏,满是探究:“这话倒是我该问你的,你说她是如何察觉的?”
孟氏也是个聪明人,霎时便明白过来他暗含之意。
她冷笑一声:“怎么,侯爷这是怀疑是在我这里出了岔子?”
“不然呢?”贺浔反问,脸上挂着些讥诮,“自你从汾阳回来后,所作所为皆带着目的,她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会没有察觉?”
“说来说去还是怨你,我与她新婚那日,明明给她下了药,要毁她清白,叫蔺家在贺家跟前抬不起头。”
“为何后来我回去捉奸时,她干干净净的躺在那儿,一点事也没有?”
对于此事,孟氏也感到奇怪。
她明明事先安排了一个马夫,又让婆子在燃烧的蜡烛里掺了催情的药。
一等蔺姝姻情动,同马夫苟合,贺浔就会带人去捉奸。
可孟氏万万没想到的是,马夫莫名其妙失踪了,蔺姝姻也好好的睡着,醒来后还以为与她洞房的是贺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