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云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有种这侯府上下,皆被她掌控的错觉。
她扬起下巴,颇有些高高在上的意思:“如今这侯府是我管着的,没有我的意思,便是您也无法从侯府公账上支使这么一大笔银子!”
“是吗?”蔺姝姻将手中剪下来的菊花交给山岚,闻言不紧不慢的笑了起来。
她转头,似笑非笑地撇了陈朝云一眼,叫来婆子吩咐:“去请管家来。”
许是蔺姝姻太过镇定,目光又淡淡的,根本没将陈朝云放在眼里,这让陈朝云心中格外不舒服。
她故作镇定地看着廊下的人:“母亲您是侯府主母没错,可你年纪大了,不该同我一个小辈计较。您要使银子我也不是不同意,只是这笔银子实在太多,于用途不符……”
陈朝云一脸包容地看着蔺姝姻,好似蔺姝姻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她挑起唇角,摆出一副施舍的态度:“为了侯府脸面,也为了母亲着想,儿媳觉着此次小叔成亲,两千两就已经够了,母亲觉着呢?”
蔺姝姻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接过山岚的手帕擦了擦手,便在汜儿搬来的圈椅里坐下了。
她无视喋喋不休地陈朝云,端过茶盏呷了一口后,才道:“这是今年的新茶,用滚一遍的水煮就好,滚两遍的水反而坏了新茶的味儿。”
汜儿点点头:“奴婢记住了。”
陈朝云和贺承安彻底被晾在了一边,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得不行。
“母亲,您这样固执有什么意思?”陈朝云往前一步,提高声音道,“小叔就算记在母亲名下,也仍是改变不了他是庶子的事实!”
“一个庶子娶妻,怎能同嫡子比?何况夫君还是侯府嫡长子,将来要袭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