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辛冲盗了《青玉案》,也是用计让辛冲身败名裂,这已经等于是将辛冲钉在了耻辱柱上了,是万没有理由再去毒杀辛冲的道理,因为已经没必要了,为了这个辛冲将自己的命达上不值得的。
他看了一眼这个卫教员,这小子性子跳脱,毛里毛躁的,就不是个做学问的人。
他下了马车,亲自到了人群里打听。
好一会,他满面怒容地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卫教员,若不是自己知道他的个性,没有相信他的话,险些被他误了大事。
撞死人和下毒杀人可是两回事,马车撞死人有可能是马匹失控,也有可能是马夫操作不当,更有可能是人家自己自杀,情况多了去了,这不一定就是要偿命的。
而下毒就不同的,那是必须要重刑的。
而且现在听到这些人口中所说,很可能自己的两个弟子是被人诬陷的,因为这次来抓人的军官,上次就和辛家已经诬陷过任家一次。
“怎么个情况?”
程山长也是急切地问道。
寇大师也是一脸紧张。
“去城卫军营!”
“哼,无耻败类,先前盗文,这次又诬陷我柳石头的弟子,那城卫军中也有败类,老夫这次必然要讨个说法!”
小云任平的马车有没有真的撞死人,已经不重要了,知道这里面有辛家的手笔就行了。
哪怕是真撞死了人,他也要护着自己的这两个弟子。
此时小云是不是女娃也不重要了,就算是女娃又怎么样,这样聪慧有天赋的女弟子,给自己一打也不嫌多。
他怒气冲冲,竟然欺负到他柳石头的身上来了,还是个小小的商户,谁给他们的胆子?
“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说道?”
寇大师一心做学问,对文坛的事很少关心,况且他也对诗词没有什么兴趣,对之前真假辛弃疾案也只是听过就忘了。
马车快速向着城中区城卫军大牢而去,在路上柳夫子将先前他听来的消息都说了一遍,又补充了任家兄弟和辛冲的结仇的前因后果。
“不用说了,肯定是读书败类做的恶事。”
程山长听了这事,也是立即相信小云他们是被诬陷的,那辛冲就是他捅了礼部,这才革了辛冲的功名,说到底任家的与辛家的结仇,他就是推手。
这次又关系到了自家学院两个前途无量的弟子,且不说日后有没有可能通过科举取仕,就凭着这次阿拉伯数字,必然会让这两个弟子声名大作,连带自家青岩书院也是跟着沾光。
所以这两个学生是必须要保的。
“光是我们几个老头子自己去那大牢是不行的。”
程山长可不是只会做学问的,他也是做过朝官的,深知官场内情。
“这样,先回书院,集合了学生前往城卫军处声讨腐败,将辛家和城卫军头领勾结诬陷害人之事宣扬出去,为任平洗冤造势。
绝不能让城卫军那边动刑,那两个孩子还小,且不说会不会屈打成招,就是打了几棍说不定小命就没有了,那小云还是个女子……
老夫前往礼部,最好是能见到贤王四皇子,请他出面,这城卫军背后可是二皇子,凭我们几个还撼不动他。”
“寇老头也别闲着,任平这次的新式计算方式,可是立了大功,对大昌文坛影响极大,尤其对你们算术,你去联系你的徒子徒孙们,让他们去向圣上进言,无论如都要保下有功之人。”
程山长一一安排,柳夫子和寇大师连连点头,到了书院,立即分头行事,各自找人。
山长有命,一听是自家同窗被人诬陷,甲乙丙班的学子立即行动起来,浩浩荡荡地向着城卫军大营而去。
那些丁班的高门权贵学生们,昨天也被小去惊着了,当一个人的才学让他人高不可攀时,他人嘴上哪怕还在犟着,但内心其实是已经服气了。
这些权贵学生就是如此。
听到了小云出事,一个个也是向外跑去,并没有跟着去城卫军大营,而是坐了马车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去了。
他们回家去求大人相助,他们也想尽一份同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