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转头瞪了她一眼,“别人越是看轻我们,我们越不可泄气,你怎倒妄自菲薄起来?”
她想起这几日的禁足,越发的生气:“本宫在里头为你们殚精竭虑,忍辱负重,若不是为了你们的将来,本宫何苦去争这些?你能不能自己多争点气?”
魏令娴低头认错,“儿媳知错,再不敢了。”
魏贵妃心里不舒坦,原还想再训几句,顾及魏氏的颜面,便不再言语。
那边建昭帝问了庄宜的功课,庄宜皆对答如流,建昭帝欢喜得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一同用膳。
楚珮容忙道:“父皇,她太淘气,儿臣怕她耽误父皇用膳,还是让她同儿臣坐一处吧。”
建昭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淘气才好,朕就喜欢看她淘气,朕瞧得开心,只怕还能吃得多一些。”
楚后也道:“就庄宜跟我们坐一处,你自己身子未好,如此也能安安心心地用膳。”
楚珮容只得作罢,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陆芷沅就坐在她身后,探过身子悄悄同她说道:“姐姐,皇后娘娘待你,瞧着比往日要亲近许多。”
楚珮容也回头悄悄同她说话:“我也觉得纳罕,不知是不是因为雍县一事。”
祁渊和祁衡坐在她们对面,祁衡看到她们两个咬耳朵说悄悄话,羡慕道:“三皇兄,您是如何调教您的妻妾,她们竟如此和睦。不似臣弟的王妃,便是府中的魏姓妾室,臣弟多去了两次,王妃就同臣弟吵架。”
“你府中侧妃两个,良娣五六个,每个多去两次,齐王妃怕是一个月都盼不到你一次,怎能不吵架?”
祁渊侧身调侃他,目光越过他,不着痕迹地扫了那边的祁泓一眼。
祁泓正端着酒盅,手撑在案几边,抵着额角听祁律说话,没有看向陆芷沅那边。
祁衡有些尴尬,“三皇兄又取笑臣弟,臣弟所纳的妾室,皆是父皇和母妃指给的。”
祁渊给他倒了一盅酒,“本王也没说你乱纳妾室,你紧张什么。本王明白你的难处,府中伺候的人多,但没有一个是可心人,你烦躁,齐王妃也烦躁,自然会吵起来。”
祁衡将酒一饮而尽,忿忿道:“还是三皇兄明白臣弟。臣弟回到府中,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王妃还处处拿魏氏威胁臣弟,臣弟是一日都不想在府中待下去了。”
祁渊笑道:“本王比你运气好,华侧妃深得本王的欢心,温柔体贴,又弹得一手好琴。本王回到府中,每每听到华侧妃弹琴,一日的疲累都会一扫而空,惬意极了。”
听到祁渊提起弹琴,祁衡神情一僵,偷眼打量他,见他确实只是无意提起,暗暗松了口气,“还是三皇兄福气好,能过上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臣弟只有羡慕的份儿。”
“你又何须如此沮丧?我们身为皇子,为父皇分忧,为百姓尽责,找个贴心的女子也不为过,你现在找不到,就慢慢找。若是你担心再如之前的外室,大可向父皇禀明,让父皇为你作主,本王不信贵妃娘娘和齐王妃,敢忤逆父皇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