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水。”叶安宁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先发出了抗议,嗓子跟要着火了一样。
叶安宁费力的睁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只觉得浑身跟散架了一般,酸痛难忍。
“哎呦。”身体太过虚弱,叶安宁再次摔回了床上,感觉自己跟砧板上的鱼肉没有区别。
四阿哥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把她整个人捞进怀里,顺带把茶杯贴心的递到她的嘴边。
叶安宁根本没精力思考,仰头一饮而尽。“还要。”
这次四阿哥直接把茶壶拿到床边,一个人倒水,一个喝,两个人配合的还挺默契。
“不喝了。”差不多喝了大半壶水,叶安宁终于是缓过劲儿来了。
叶安宁十分自然的靠在四阿哥肩膀上,这身体太不争气了,险些以为自己要阎王殿报到了。
四阿哥搂紧怀里的小人,温热的身体贴在胸口,这种感觉意外的有些安心。
怀里的叶安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四阿哥这是唱的哪一出?“爷,你别吓我,是不是我命不久矣了?”
除了这个想法,叶安宁想不到能还能让四阿哥突然变的这么温柔的理由。
四阿哥没好气的拍了下叶安宁的后脑勺,“你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叶安宁吃痛的揉了揉脑袋,不小心碰到伤口,杀猪般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啊!”
“你没事吧?”四阿哥看着叶安宁眼角的泪水,紧张的手足无措。
司棋听叶安宁的喊声,第一时间冲进屋里,入眼就是叶安宁躺在四阿哥怀里的情景。
司棋用手慌张的遮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强调:“福晋恕罪,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叶安宁真想一巴掌呼死司棋,她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叶安宁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四阿哥,委屈巴巴的开口:“额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你摔倒了,碰到了额头,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四阿哥避重就轻,连哄带骗的安慰她。
叶安宁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明明就记得摔倒前跟李氏发生了冲突,四阿哥居然想骗她。
司棋虽然对四阿哥的说辞表示不满,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压下心里的怒火。
四阿哥感受到叶安宁的不悦,只能温声解释:“爷已经把她禁足了,她如今怀着身子,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司棋悄摸摸走道书桌旁,指了指摊在上面的宣纸,又用下巴点了点四阿哥,乱七八糟的来回比划。
叶安宁一点儿没看懂,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司棋认命的叹了口气,重新比划。先指了指四阿哥,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最后指了指桌子上的宣纸。
这次叶安宁完全看明白了,司棋说,四阿哥看见了桌子上她的字?写的什么来着?情诗!
叶安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只能用口型给司棋传话,书呢?
四阿哥感受到怀里小人不安分,低声询问:“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我没事。”叶安宁尴尬的笑了笑,眼神却飘向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