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着急忙慌的赶到正院,叶安宁已经丫鬟们被转移到了床上,方大夫正在包扎她额头上的伤口。
叶安宁仍旧处于昏迷状态,面色惨白与身上橘红色的衣裳形成鲜明对比,额头被缠成了粽子,看上去骇人得紧。
四阿哥面色不善的坐在床边冷声开口:“谁来告诉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雨势较大,康熙下令免了早朝,四阿哥好不容易想着休息一日,没成想出了这档子事。
司琴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开口:“请四阿哥给我们福晋做主,是侧福晋推了福晋。”
四阿哥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氏,厉声质问:“你不在你的院子里待着,跑到正院里来干什么?”
李氏没想到四阿哥会这么问,绷着脸答道:“妾身来给福晋请安。”
司棋肺都快气炸了,李氏当众还敢睁眼说瞎话。
四阿哥几句话问不到正道儿上,司棋都快急死了,她必须得拆穿李氏的真面目。
“侧福晋来正院质问福晋秋香的下落,福晋不说,侧福晋就推了福晋。”
李氏愤恨的瞪了司棋一眼,连忙解释:“妾身只是一时失手,并非有意为之。”
李氏说完还特别委屈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好似那个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司棋在一旁补刀:“侧福晋推攘福晋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而后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故意将福晋推倒。”
司棋还真就跟李氏杠上了,李氏的小心思非得给她全部戳穿了不可。
两人争执不下,四阿哥扫视了一圈,指着媚儿说道:“媚儿,你来说。”
“确实如司琴姑娘所说,福晋顾及侧福晋怀有身孕,不想与侧福晋起冲突。”
媚儿紧咬下唇,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没成想侧福晋变本加厉。”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说的。”四阿哥眸光渐深,话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李氏怀着孕可以多被忍让,但是这不是她可以恃宠而骄的理由。四阿哥耐心有限,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了。
李氏气急,指着众人的鼻子控诉:“污蔑,都是污蔑。”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李氏现在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眼瞅着李氏推倒叶安宁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耿格格上赶着落井下石。
“妾身也看见了,确实是侧福晋单方面动的手。”
耿格格用帕子压了压上扬的嘴角,这泼天的富贵说什么也要蹭上一二分。
后院的格格都在场,四阿哥也不好当众偏袒,是时候让李氏长些教训了。
“把侧福晋带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外出。”
李氏心有不甘的跺了跺脚,临走之前还在辩解,“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四阿哥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丫鬟赶紧把她带走,他不想再听李氏啰嗦。
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四阿哥让后院的格格也都散了。
待到方大夫开好了药方,四阿哥才轻声开口询问:“方大夫,福晋的伤势怎么样?”
方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福晋是高烧引起的昏厥,根据症状来看有些像惊吓过度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