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公公面色不虞,而东厂王公公则一脸木然,看不出喜怒。
倒不是说王公公比武公公沉得住气,而是,据说王公公年轻时在追杀罪臣的途中中了一种毒。
后来,体内的毒被清除之后,王公公的面部就成了一张“木刻脸”。
二人一直不对盘,但是,这么多年,各自有着各自的地盘,倒也相安无事。
王公公是先皇提拔的,而武雪是永安的人。
如果和瑞与永安帝冲突起来,武雪是一定站到皇上这边。
王公公极大可能袖手旁观,但也可能暗暗给和瑞长公主提供支持。
二人同时出现,一定是出了大事,难道,皇上的身子……
璐太妃神色一凛,语气清冷,
“两位公公,何事?”
武雪和王公公对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
武雪垂头道,
“太妃娘娘,长公主殿下,除了五殿下,其余几位殿下全都出了问题!”
“好邻居”后堂,冀鋆面色苍白,冷汗涔涔,浑身犹如水洗一般!
有些神思不属的絮王和他那些已经七倒八歪的属下被洪逑滨带人接走。
洪逑滨此刻与冀鋆和冀忞已经彼此撕破脸,而且,也大致猜到对方或许也是有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反倒不再藏着掖着打哑谜。
多日未见,洪逑滨明显消瘦许多,两颊有些塌陷,下颏有了胡茬。双眼的血丝不多,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浑浊,看上去不如前世那般春风得意了啊!
也是,那时候,他已经是二品大员,又是一品国公世子,还是当朝国舅。
自然是不同的。
“洪长史,好久不见!”
冀忞神色淡淡,声音冷冽且含着不加掩饰的讥讽。
汲汲营营两辈子,这辈子还不如上辈子!真是老天开眼!
你们洪家,每个作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洪逑滨神情复杂地看着冀忞,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非要两败俱伤?”
“非——要!”冀忞玩味着这两个字,忽然嗤笑出声,嘲讽地看向洪逑滨,
“洪长史,你说对了!两败俱伤!”
“怎么?长史伤不起?还是,殿下伤不起?”
“哦,应该是,你们根本没有想到会两败俱伤,你们一直都坚信你们会完胜我们姐妹!”
“两败俱伤总比被你们欺凌伤害要好!我堂姐说,欺负我们,你们就得付出代价!想打我们,你们身上也会疼!否则,你们不会长记性!”
“可惜啊!可惜啊!蚍蜉撼大树!还就真真地撼动了!你说气人不?”
洪逑滨的手在袖中紧紧攥成了拳头,他真想一拳打过去!
洪逑滨努力压住心头的怒火,
“你别得意!”
冀忞冷笑,
“得意与否是我的事!不劳长史费心!”
“长史还是管好自己的事,絮王殿下铩羽而归,二皇子殿下还能有什么依仗?”
“二皇子殿下一败涂地之时,就是长史你步苏瑾和美琳后尘那日!”
“敬告洪长史,自私邪恶的念头如果不加约束,回旋镖伤人也会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