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时,西王朝这位首席供奉听见有人言语,“还不出手?再等,人家还用的着你吗?”
他后知后觉,赶忙飞身入云海,冷冷开口:“簪雪城都敢来我都行凶了,我叫你有去无回!”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刘景浊传音还在发愣的忘忧,轻声道:“忘忧仙子,该去宣誓主权了。”
黄衣女子也是后知后觉,一个瞬身攀升云海,与此同时,有一道兰虚影现身天幕。
刘景浊与龙丘棠溪齐齐看向天幕,女子咋舌道:“就为了撑场面,至于吗?”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无论是哪种算计,兰夫人一道虚影现身,对于簪雪城来说,还是极具威慑力的。”
百多年未曾现身的兰夫人都出来了,哪个敢赌从前那些个一品二品的前辈就不在了?百山庄可从未对外宣称那几位一品夫人已经不在了。
反正都是演戏,刘景浊便也不去看了。
他无奈道:“不是说好了,这次你等着,我去找你的吗?怎么你又跑来了?真就一次机会都不给?”
龙丘棠溪一笑,眼中明明闪过一丝落寞,“哎呀,白鹿城那边儿现在有洒洒打理,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我习惯了。”
习惯了,这三个字,让刘景浊愈加愧疚。
他只得轻声道:“那这次来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当然是跟你游历玉竹洲,然后带你去我家。不过我爹免不了套你麻袋,你得做好准备。之后跟你回中土,开山之时我这个山主夫人不在可不行。再然后,你不是要去归墟?一起去。”
两个字都到嗓子眼儿了,还是被刘景浊生生压了下去。
“到时候看吧。对了,信收到了吗?”
龙丘棠溪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已经传信给洒洒了,也给温叔叔传了信。等小菜落在北边儿渡口之时,温叔叔会亲自带着她到白鹿城,然后会让从前护卫我的那个合道修士带来玉竹洲。”
刘景浊沉默片刻,转头看向龙丘棠溪,轻声道:“对不起啊,好像每次都是你帮我。”
龙丘棠溪翻了个白眼,“有些人做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都说了让你别查了,你还是不听。”
所指的,当然是龙丘棠溪的娘亲之死。
刘景浊冷不丁抓住龙丘棠溪手掌,一个瞬身落到城内,到了菜市,挨家挨户敲门。
女子不解道:“你干嘛?”
青年人笑道:“买菜啊,回去煮火锅。”
这会儿快子时了,哪儿还有菜铺子开门嘛!结果愣是给刘景浊挨家挨户敲门,买全了龙丘棠溪想吃的。
返回姜府时,已经子时中刻。
除了等在屋檐下的姜柚与白小喵,小亭之中还有个老人。不过少女跟猫,已经睡着了。
瞧见两人并肩走来,一个背青伞,另一个背着两把剑,怎么看怎么顺眼嘛!
姜戈终于知道了,自家念筝也长得不差,刘景浊为啥就不动歪心思了。
姜戈起身走去,轻声道:“吓死个人,炼气士打架这么大动静儿?”
刘景浊笑着说:“跟我打的是个炼虚修士,这会儿云海上是两尊登楼,不过应该很快就完事儿了。”
姜戈倒吸一口凉气,炼虚?好家伙,只差一步即可登楼的存在啊!
他转过头,笑问道:“这位就是龙丘姑娘吗?”
龙丘棠溪抱拳道:“姜老伯,念筝过得很好,在他的山头儿,大家都会互相照顾。”
姜戈哈哈一笑,“没事儿就好。”
刘景浊要留着老人吃火锅,老人打死不愿留着。这么大年纪了,人家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蹭饭吃像话吗?
两人就在小亭子里支起了锅,刘景浊负责做,龙丘棠溪负责看。
因为龙丘棠溪唯一会的,就是
忙到子末丑初,热气腾腾飘着红油的火锅终于做好了。
龙丘棠溪走去屋檐下,敲了敲姜柚脑袋,轻声道:“吃饭啦!”
这天夜里,大雪纷飞,姜府后院儿的小亭之中,三个人坐在飞来椅,在一口大锅里边儿涮肉。
一只眉心有赤红印记的白猫,就这么蹲在亭子口,怔怔出神。
龙丘棠溪诧异,他怎么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