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点点头,笑道:“那我在城南等前辈,前辈逛完了我再领着前辈登山。”
等到白衣青年离去,周辽人便指着不远处那座山峰介绍了起来,也就是松鸣山的由来,何处风景好些一类的。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说这事儿就别问了,容易吓到你。
那些个艳羡神仙潇洒的人,肯定想不到,神仙也为钱发愁。
酒葫芦不适合拿出来,所以只好喝喝刚买的酒。
论饭量,白小豆跟姜柚相比都差点儿。
好像松鸣山人,都喜欢一身白衣?
一个白衣青年瞧见刘景浊,立马上前,恭恭敬敬抱拳,轻声道:“见过张道长,晚辈是松鸣山钱谷一脉,师尊是刘贝。”
姜柚气不过,又问道:“不是说一年以后才教我练剑的吗?”
粗人?这才是细人。
青椋山那么些个山头儿,要想恢复往日灵气浓郁程度,即便日后有了一座聚灵大阵,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儿。
姜柚面色古怪,那倒是不敢。
刘景浊冷冷一笑,“跟谁说话呢?”
周辽人哈哈一笑,轻声道:“鲁星,你先回吧,我带张道长散步便是。”
事实上,刘景浊心中一直在琢磨,自个儿一个元婴修士而已,虽然打算的也是在这松鸣山担任记名供奉,但没想到,一个神游修士,居然会这么看得起自个儿。
果然,姜柚开口道:“那你呢?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过了几窍?”
进城之后,明显已经有人等候多时。
白衣青年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咱们走着去?”
姜柚撇撇嘴,“我又不是猫。”
一顿饭,都是肉,姜柚与白小喵大快朵颐,刘景浊只是喝酒而已。
饭桌上,姜柚问道:“刚才那个人什么境界?多大了?”
还有那个始终面带笑意的白衣青年,实则心中早就犯嘀咕了。自家周掌律,脾气可不太好,松鸣山上,也就夫人压得住了,道士这般说话,真不会打起来?
他没想到,周辽人居然只是一笑,轻声道:“周辽人酒量不差,松鸣山自酿酒水,滋味也不差,张道长莫非是怕被我灌倒??”
刘景浊点点头,笑道:“又不远,酒也不会跑,贫道还是乐得以双脚丈量天下的。”
道士摆摆手,轻声道:“不着急,我徒儿是个女娃儿,喜欢逛街,我先四处走走。”
走出酒楼时,刘景浊拍了拍少女脑袋,一道蕴养剑气的诀窍被传入姜柚脑海。
让刘景浊没想到的是,他一个神游修士,居然率先朝着刘景浊抱拳。
刘景浊大笑不止,心说这才像个十四五的丫头嘛!总是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模样,像什么?
走去城南时,那白衣青年果然还等着,不过身边却多了个黑衣中年人,神游境界。一猜就知道,是那位白松夫人的的山上道侣了。
姜柚一皱眉,气的牙痒痒。
事实上,周辽人暗中传音说道:“既然张道长都知道了松鸣山根脚,那我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是挂壁楼那边儿来了人,钦差大臣,没法子,刘贝管钱,必须得去见。我就是个打手,这才有空与道长喝酒。至多夜里,刘贝就会返回,想逃一顿酒是不行的。”
刘景浊就猜到了这丫头会问自己剑气过了几处窍穴了。
刘景浊脱口而出一个字,“穷。”
刘景浊撇嘴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没有练剑。”
气的姜柚抱紧白小喵,快步走到了前方,再不想搭理这个不像师傅的师傅。
姜柚撇嘴不止,心说怎么当师傅呢?拿徒弟出来挡事儿啊?
不去,好意思吗?
不愧是混钱谷一脉的,到底是油滑。
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滴水不漏,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却还让人觉得真诚。
果然,姜柚气势一堕,好像无形之中的一次攀比,输了。
刘景浊转过头,现如今他是中年道士模样,咧开嘴笑个不停,开口道:“那感情好,酒水滋味当更浓了。”
周辽人也是一笑,手中已经多了一枚玉简,直截了当递给了刘景浊。
某人心说,赶紧就坡下驴吧。
(今日准备返乡,但下了一场大雪,一半几百里的高原路不好走,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所以,明天的两章可能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