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伏,难道是因为出门没看黄历吗?真不应出门,遇上跟踪犯不说,难不成还遇上了强抢民女的登徒浪子!
“嘘,是孤。”
在夜瑾煜伸手之时,车外侍卫就看清了他的衣裳,这几位跟随太子多年,对太子殿下的手可谓是了如指掌,众人淡定。
强行稳住心神,宋蕴宁在看清夜瑾煜脸的那一刻放松下来,看来今日也并非想的那样倒霉。
“殿下不是在东宫吗?为何会出现在车里?臣女冒犯殿下还不自知,真是有失体统了,殿下莫怪。”
宋蕴宁拍着胸口,嘴里嗔怪道。
现在她与夜瑾煜的相处已然不似先前这般多礼,口中是一口一个的‘太子殿下’叫着,这是应有的礼数,可私下里宋蕴宁早已没了忌讳。
“刚才孤便躲在堂上的屏风后,你不觉得那屏风出现得奇怪吗?对刚才那人所说,你心里可有什么疑虑?又或是有合理的怀疑对象?”
夜瑾煜对宋蕴宁的谦辞与尊称也少了许多。
马车起步,两人顿时失去重心,宋蕴宁差点倒进夜瑾煜的怀里,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夜瑾煜勾起嘴角。
“殿下若在堂上那事情都清楚了,此人虽不承认背后有人指使,但他的身形绝非寻常百姓。从近日发生的诸多事情来看,若要说有人针对臣女,只将军府众人了。可萧渐清和萧老夫人都在天牢,不可能有机会派人针对于我,倒是阮诗诗,天牢内不曾见到。”
冷静下来后,宋蕴宁仔细分析一番,种种蛛丝马迹相结合,阮诗诗有了重大的嫌疑,这人很有可能跟她有干系。
“去将军府。”
夜瑾煜懂了宋蕴宁的意思,不等宋蕴宁开口便对着车外说道。
一路颠簸,两人总算来到了将军府,大门外已无人站岗,府门大开,宋蕴宁与夜瑾煜并肩而行,侍卫留意着风吹草动,谨防有人伏击。
夜瑾煜遣人进门查看一番,并未发现有人,迟疑一下道:“进去看看?”
宋蕴宁点点头。
一行人进正厅,这与她走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无论是古董花瓶字画,还是沉重的红木家具,都已不翼而飞。
“殿下,发现了这个人。”
管家被侍卫拎了过来,满脸沧桑。
“大娘子,噢不!宋家大小姐,将军府的物件都被催债的人搬空了!丫鬟小厮也都被掳了去,剩下的人都逃命去了!”
府上凌乱不堪,夕日萧家的盛景不再,风吹过庭院乔木的婆娑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众人,这里静匿的可怕。
“放他走。”宋蕴宁淡然道。
侍卫寻求夜瑾煜的意见,夜瑾煜轻点头,以代赞同。
宋蕴宁前世今生的这些年都在将军府讨生活,管家从始至终都是这位,虽与她并无过多交际,确也不似萧家人这般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