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的喉骨很快恢复了原状,顿时如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墨渊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却能从盛以宁急迫的语气中窥出一二。
听到男人喘息,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几分。
“你的主子早已做好了杀人灭口的打算,你还想执迷不悟吗?”
墨渊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刑房之中,平淡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咄咄逼人之感。
汉子仍在剧烈的喘息,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其实并不
知道那人是谁,因为我从没见过他的样子,每次见面他的脸上都会带着一张面具,而且……他似乎也是听命于别人。”
“此人可是玄门中的高手?”
盛以宁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汉子。
汉子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咬牙道:“没错,他确实会玄术,我曾看到过一张从他怀中掉出的纸人。”
盛以宁目光一变,急问道:“他住在何处?”
汉子已经说了出来,索性也不再隐瞒了,咳嗽了一声道:“上次你找到的地方,就是他的藏身之处,后来地点暴露,便与我们约在茶楼里见面。”
盛以宁哼了一声道:“果然是那个杂碎,那他此次的目标,到底是谁,还有,他可曾对盛家动过手?”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对盛家动过手,我们执行的任务都是杀人的任务。”
汉子说完,便抬起了头,目光定定的看向了盛以宁。
“这次
的目标并非是兢王,而是你。”
墨渊目色一沉,厉声问道:“你们与盛姑娘究竟有何冤仇,为何要对她出手?”
汉子颓丧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我做的一切都是听命行事。”
盛以宁咬了一下粉润的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看样子,她想继续守株待兔,是不太可能了,人家点名道姓要对付她,她若不给点回应,岂不是浪费了对方的一番苦心。
她伸手从汉子的头顶心拔下了三根毛发。
单手叉着腰道:“赵侍卫,给我找一张黄纸和朱砂,我到想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的,竟然敢对老娘下手。”
盛以宁扬言之际,一处僻静的房子内。
一身月白长袍的贺子均手摇着折扇,看着漆黑的房门,似笑非笑说道:“平禄兄,那小丫头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我看你这回是偷鸡不成,反而要蚀把米了。”